之后鸽夜送来饭菜,我舀了粥去喂刘应,他吃的出奇安静。第二日一早推开门,就见刘应抱着师傅在痛哭,轻轻掩上门,也蹲在门口抹眼泪。想起师傅每到下雨天就一遍一遍临摹纳兰那首词,便知这么多年她也过得不容易。于是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让夫君纳妾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夏侯终于找到了芙蕖阁,见我在哭,吓得手一抖,解药都掉在了地上,蹲在我跟前红着双眼哽咽道,“姑娘,可是我来晚了,我家王爷已经……”
我啪地一下打在他头上,“胡说什么,亏你还是习武之人,见过有人吃化功散吃死了的吗?”他迷蒙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正想说什么,刘应在里边大吼一声,“夏侯你给本王滚进来!”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连滚带爬跟夏侯进房间去,却见刘应还软着身子靠在床边,原来药效还没过。夏侯被他一吼,吓得有些元神出窍,我捅了捅他说:“赶紧把解药给你家王爷。”
他抖着手掏出药丸递过去,师傅接在手里,端过桌上的水给刘应服下。夏侯目光流转在我和她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低声问我,“姑娘,是我眼花了吗?怎么感觉屋里有两个你?”
这话说得师傅都忍不住笑了,刘应将茶杯往他身上一掷,“这是你主子的娘,还不赶紧参拜!”
他立即跪下,磕头请安,“奴才夏侯给……主子的娘请安!”
一句话说得不伦不类的,刘应也察觉不对,既然师傅不愿以西月妃的身份回到皇宫,那么她的身份就不能公开。顿了顿道:“你就称她为老夫人,不,就称夫人好了。回去让管家把潇湘院收拾出来。”
见夏侯领命出去了,我高兴得扑过去,抱着师傅问她,“要在京中住下来吗?”
她点点头,无限温柔地看着刘应道:“答应他小住一些日子,还是会回青垭寺去,在那里待习惯了,你们想我了,可以来看我。”
三人正笑闹着,元喜来传旨了,明日封妃典礼照常举行,还送了钗钿礼服过来。我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师傅道,“你都回来了,为何还是逃不过这结局?”
刘应也是一脸讶异,师傅却笑得温和,“他这是在激我,你去便是了,料想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忐忑不安,望着那奢华的服饰愁肠百结,刘应拍拍我的手道:“先不要担心,若他真的封你为妃,我就劫了你跟母妃一同离开!”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