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一转头，身后空空如也。仰起头，露出本色：“看本姑娘不把你们给收拾服帖了，得了，开动。”

商林正离开，在门外听到小姑娘的胡言乱语，不得摇摇头，感叹年轻就是好呐。

程瑾调着颜料，想起了在父亲的书房看到的画，不由沉思。这么画工精致的画为什么会在父亲的房间，画里的美人是谁呐？

顾不得这么多，想也是死脑细胞，程瑾放下心来，继续她的创作。

李妈推着商林从楼梯下来，楼梯还有一条平滑的下道，是专门为商林设计的楼梯。

商林摇下车窗，叮嘱李妈：“中午做点素菜，程小姐不喜欢荤菜。晚上我让冯叔回来，送她回去。”

李妈表情依旧很平常，好似是应当的事情：“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吗？”

商林对李妈笑笑，安慰着：“没事，您先回去吧，外面风冷。”于是摇下车窗。

李妈看着车一点点驶出大门，回头望向二楼的碎花窗帘的房间，不由叹口气。摇摇头才算作罢，转身进屋。

程瑾看着墙壁的大片空白，不得扶额。说实话，毕竟第一次画壁画，功力还不够深。

颜料沾染了自己的衣袖，也顾不得肮脏，往脸上擦汗。脸上一道白，一道黑，各种颜色掺杂在脸上。

李妈敲敲门侧，笑而不语看着程瑾。程瑾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迷茫看向李妈。

李妈看着这副娇俏的模样，不得不笑起来，眼神中的慈爱慢慢溺满：“程小姐，我已经做好饭了。”

程瑾听此，点点头，从梯子上爬下来。李妈早已出去，程瑾在下梯子时，脚没落稳。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重重的声音传入程瑾的耳朵，以及疼痛感油然而生。

呲牙咧嘴半天，正准备坐起来时，手无意间抓到一块白布。

程瑾顶着痛感，对于屁股下莫名的白布，不由回头看。

白布还有一半盖在钢琴上，另一半被程瑾的大幅度动作粗鲁扯了下来。

钢琴？程瑾不知道原来他还喜欢钢琴，但是这种愚蠢的预想立刻被打破。

有碎花窗帘，每日更新的郁金香，白色的钢琴以及洒满阳光的窗台。

她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慢慢溺上心头，但是没有悲伤，没有任何情绪。反而不知为什么有种释然，纤长洁白的手指抚上钢琴。

一点一点抚上去，眼神中蔓延不温不火，手指瞬时收了回来。

饭桌上都是素菜，难得上次与商林吃饭，他记得自己随口一句，爱吃素菜。

她只觉这若大的房，冷清的不近人情，只有李妈和商林，不时会有像自己一样的过客。

那间房是有一个主人，而那个主人程瑾也不敢猜测太深。

清了清心神，安静的尝着菜肴。再美味的菜肴，在程瑾嘴里味同嚼蜡。吃了一会，放下筷子，向李妈欠了欠身子：“我吃饱了，谢谢，我上去了。”

李妈点点头，看着满桌的饭菜：“难道不和口味？”顾不得这么多，李妈继续吃饭，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深邃。

这一切还要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