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抚着怀里的三腿狐狸,将视线渐渐收回了眼前的酒盏上。晓兰的舞充满了飘逸的美|感,却少了几分灵巧,想着想着,只记得自己原来还看过更好的舞曲,那抹艳|丽的身影自那年在华山上一舞,便从此落在心间,变得无可取代。薄唇抿得稍紧,心想过了那么些日子,远方的人儿应该能像常人一般活动了吧?
那日来去匆匆,他连纱帘内的情况都没瞧清楚,一来是怕她怪自己不遵守承诺,二来是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只不过这些都是借口,他只是怕自己瞧见她面容以后,就走不了了。
燕胥一散,北岳帝君留下秋夜与荆苏小谈几句,才将二人送至玄关。待北岳帝君返回宫|内,荆苏方才笑道:“师弟好会拿捏。”
秋夜挑眉道:“师兄指的是什么?”
荆苏摇了摇首,笑道:“没什么。师兄要先回昆仑了,师弟可有去处?”
秋夜点首道:“有,但不可说。”
荆苏一摆手,道:“诶,师兄什么时候会拴住你的?我还害怕别人拴住呢。这昆仑御史的名号啊,就是个削不断的玄铁链子。啧啧啧,花间也闻绣味腥,熏得一身铜锈气,臭,真的好臭!”闻了闻袖子,还摆出一脸恶心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身上真有什么味道。
“师兄走好。”秋夜不想留下与他废话,一拱手便带着冰翼离去。
夜色清冷,黑水林间风鸣刺耳。
恒山之末正有两道影子飘然而下,落在了当年季孙柏用来困住苒墨的大石前。这地方被苒墨下了结界,四周雾气缭绕,此时又是夜里,更是说不出的诡异阴森。“东郡过不了几日定会热闹起来,那时候,魔君也是时候舒展拳脚了。”话音刚落,大石后方走出来的是一身浅竹泼墨衣裳的苒墨,他手里所持的是‘石玉姬’。
“用不了几日,他怕是今晚就会动手了。”秋夜看向‘石玉姬’剑刃上的血渍,知道苒墨肯定是遇到了袭击。
“那你的打算呢?”苒墨问道,一边拿出布块擦拭剑身。
“我们就看看,看这一次他走的是什么路。”秋夜示意让冰翼把东西递过去,又接着说道:“羲元对青丘狐族有所顾忌,所以我去不得玉京墉,可你却不同。你为查清事实而被重伤,这一点羲元对你可是钦佩得紧,要套出当年的事必然比我更有胜算。至于东郡那首,我会亲自去,你要的东西,我会帮你拿到。”
苒墨盯着他半响没说话,心里真不相信他是为了东郡的事南下。“你真是去盯住他的?”苒墨挑眉问道。
“何止他,要盯住的还有炎重台呢!”
众人转身,见过来的正是七俏与白君,适才说话的便是七俏。
苒墨眉头微蹙,“你把七俏调过来,是有什么大事?”
七俏咯咯一笑,“竉彦真君好抬举七俏。只是这一次,七俏可是为了真君的老朋友而来。”见苒墨满脸困惑之色,不禁又笑道:“壁水娘娘找到了,真君觉得是不是大事呀?”
苒墨一惊,“什么?找到了?在什么地方?可有受伤?”
七俏转首去看秋夜,见他点首示意,便道:“伤是肯定有的,怎么个伤法就难说了。”
苒墨听得云里雾里,一边懊恼地怪起秋夜来。这一年,他可没少让翡翠两只酸与四处寻找壁水的下落,可是除了峰隐峡,哪里也没找着壁水的踪迹。“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壁水与我有血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