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道:“将季申致命的凶器,一枚五寸银针。”
“女人?”
“世伯也这么认为?”
“这世上若有如此细腻阴柔的男人,我倒想亲眼见识一下,不过这号人物应该还没有出现过。”
“小侄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季申不近女色,他唯一的妻室又是凡人,怎么也伤不了他。”
“那倘若有人假扮他的妻子呢?”
“狐忧奇肯定会发现的,凶险这么大,几率渺茫。”
“没错,凶险是大,所以狐忧奇死了,接着季申也死了。”
秋夜默然,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简单。如果此人的计谋能胜过狐忧奇,瞒天过海,那这幕后之人便不是东阳了。一个落魄失意的皇叔在上一代争储就已经证实了他的无能,那他再如何处心积虑想谋权篡位,也不会逃过狐忧奇与众官的眼睛,除非献计的人计过强梁,并非等闲。
乾启寻思一会儿,言道:“你方才进来时可带了什么人?”
秋夜道:“一个假季申,一个假梦琴,还有东阳等人。”
乾启蹙眉道:“假梦琴?怎么说?”
秋夜道:“她虽披着梦琴的皮囊,却破绽百出,唯有一点让我有些好奇。世伯既知她不是梦琴,为何却让您麾下的大长老相授绝技?”这一点实在不符合逻辑,谁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自己的亲信将高深的法力传授给陷害自己女儿的家臣?
乾启明了他的意思,原来在第二格中的梦琴是墨月本人。他对秋夜的疑问并不感到出奇,只是浅笑道:“当你发现自己的麾下出现了目的不一的内鬼,那最好的办法不是一一清除,而是先将它们汇聚起来,再来个一网打尽。这样不仅看得清楚,还能防得仔细。”扬长一叹,又道:“美中不足的是,我来不及清除他们,反倒着了他们的道。”
秋夜道:“小侄相信世伯在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别的秘密吧?”
乾启闻言笑道:“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不过是一盘棋局中与敌人交锋的手段。”
“倒是有些阴险。”
“贤侄恐怕会错意了,我说的秘密不是利用梦琴,她是我的心头儿宝,我怎会容她受伤?当年送她上华山,不过是缓兵之计,却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试想当年我若不行此计,她在魔城中又能活多少时日?”
“难道说白虎师伯也知道此事?”
“他当然知道,因为是他请求玉帝降旨将四世灾星软禁华山的。”
秋夜愕然,想起了当年白虎送来的口信,若将玄武当时的反应与梦琴事后化作墨月儿的情节连接起来,那一切便豁然开朗了。他只感到咽喉有些干涩,难于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实情,咽了口唾液,他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那到底有谁不在这个计划当中?”难道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吗?
乾启朝他邪魅一笑:“现下看来,还暂时说不得。”
秋夜笑道:“世伯还说小侄不肯坦诚相待,世伯不也如此么?”
乾启道:“时机不对,说了亦是无益,可是我答应你,只要见到梦琴,我就将这个计划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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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已修。某某说乾启太刺眼,一出来就抢尽风头,把秋夜给盖过去了。(某仙君曰:本座还在热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