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墨轻笑道:“这儿风水那么好,我哪舍得走?”
秋夜拧了拧眉头,继续饮酒。苒墨身为天庭逃犯,在此处落脚便已是大事一桩,如今青牛怪出现、风骨征兵、南处妖群之事接二连三堆积起来,可将他这位玉崇真君忙得不可开交。
苒墨见他几经嘲讽皆无言语,奇道:“这可怪了,玉崇真君可从来不少损我,今儿个怎么那么宽容?”
壁水在旁笑道:“自然是有你瞧不见的心事。”说完,咯咯笑出声来。
秋夜喝道:“壁水!”
壁水捂住嘴道:“哎哟,还不让我说?”
苒墨瞧着新鲜,回头坐在二人对面,问道:“那是什么事?”
壁水道:“你看仙君可容我说?”言罢,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
苒墨顿了顿,忽道:“对了,梦琴呢?你把人调走了,总能让我见一见吧?”
壁水这会儿笑得更爽朗,双袖都用来捂住了嘴脸。苒墨不明她为何笑得如此开怀,只轻笑道:“怪事,连壁水也能笑得如此开心?”
秋夜冷声道:“没功劳的就闭嘴吧,也不知是谁丢下的烂摊子,全要我来收拾!”所谓丢下烂摊子,指的便是是苒墨。当年苒墨与秋夜同是艺锦宫正副主管,苒墨失踪后,所有事情便被推到了秋夜身上,连艺锦宫失火一事,也全权由他负责,自然受了不少冤枉气。
苒墨笑道:“说的可是我?小家子气!”
壁水喘过气来,言道:“你可别这么说,这事儿可没少折磨咱们的真君爷!”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又道:“倒是那小娃本领大,更能折磨人!”话音刚落,壁水便觉得头皮发麻,往右一看,秋夜毫不容情地冷瞪过来,肩旁已冒了两盏狐火。
苒墨道:“可别说了,免得被烧死!”秋夜是狐仙,自古狐火杀伤力大,可与三味真火匹敌,尽管是仙家遇着也难免受罪。他曾位列仙班,自然知晓狐火的厉害。
话音刚落,狐火已延烧过去。壁水只化作一洼泉水,往苒墨身旁流去,又化为了人形,坐于秋夜对面。壁水轻笑道:“激怒了小娃,倒不怕激怒我?”
苒墨听言只感惊诧,给秋夜斟满了酒盏,言道:“梦琴的脾气是不错的,你能激怒她,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秋夜拿起酒盏道:“不敢当,我可从来不会冒然去算计别人。”
苒墨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只摇首笑道:“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得告诉你梦琴是我从一开始便看到的,请你务必取消任何念头!”
秋夜望着苒墨片刻没有说话,只连喝了三碗,却还未停下。
苒墨皱眉道:“不赞同吗?”
秋夜沉默片刻,言道:“是最适合被利用,也最听话吧?”他没道破其中缘由,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苒墨,已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胁,无声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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