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之所愿,吾亦从之。”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桃夭既然不想说,她也不想难为她。只是,如果她的目标是王府,会是王府中的哪个人,如果是墨玄月……木莲眼神忧郁的望向门外,那个男人,桃夭不会是他的对手,该阻止她吗?
桃夭就这样留了下来,木莲还以为容竹会询问一般,没想到只是在名册上登记名字就完事了。
画像的事让冬云冬行两人担心受怕了几天,对木莲并没有什么影响,日子照常过,当然,除了桃夭每天逼她练武外。在以手受伤推脱了三天,如今她是再没任何理由了。哀怨的看着桃夭冷漠的脸,长长叹口气。
“你们转过身去。”
对于桃夭一日三次的让王妃练舞,冬云两人是很好奇的,没想到王妃也会跳舞啊,不过王妃啊,你不让我们看,也闷不厚道了些。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去。画像风波好像还没过去,要是这时候惹怒了王妃,把他俩打包送回去,不是当炮灰吗,他们才不要。
绿竹堇兰也是不解,在王妃身边两年多了,还不知道她会跳舞。
“桃夭,你也在内。”摆好架势的木莲看她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抱希望的道。
“挑错。”
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迈开手脚。挑错挑错还真是不错的词,肯定是辰叔叔那个腹黑男的主意。
这套武功路数,和太极有些相似,强身健体,修身养性,是很适合她的运动。可是宅女的特性就一个字,懒。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没人监督,别说是练武,就是散步她也不愿。
许久没练,七十二个套路做下来,已过大半个时辰,木莲直接摊在椅子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真难受。好累,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身体好像更差了,以前就算是练两遍也没这么累,自己还真是松懈太多了。
桃夭擦擦她头上的汗,把上木莲的手腕。习武之人,多少对医术都有些了解。除了脉相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什么,她怎么会这么累,桃夭有些疑惑,也只是认为她太久没练的缘故。
木莲让冬云他们转身,却漏算了一点。玄墨阁和琅琊阁本就是一体,墨玄月所住的楼阁就在一旁,登上楼顶可将琅琊阁尽收眼底。
“没想到王妃还会跳舞。”容竹兴致勃勃的看着累趴的人,“难道是要在中秋节表演?”
没想到啊,原来王爷居然偷窥。他还奇怪王爷怎么把寝室旁的房间打通了改成小书房,原来是方便看美人呀。
“不过累成这样,没问题吗?”容竹嘀咕了句,虽然舞姿很唯美,但那体力还真是让人担心哪。
“容竹。”冷声警告,墨玄月收回目光,扫了棋盘一眼,随意的放下颗棋子。容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在练武而不是跳舞,虽然在他看来也是跳舞。能疏通经脉,强身健骨,她确实该好好练练。
“画像都收回来了。”容竹从容的放下白子,话说这盘棋他们都下了一个多时辰了才走了二十来步,速度是不是慢了点。
“王爷这样纵容侧妃好吗?”难怪这几天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观怪怪的,走到哪都有扭到脚跌在他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冬行无意中撞见这件事,指不定哪天就有男人爬上他的床。
市面上流传的画像原画只有两张,但其它的画可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冬行运气还真好,免费得到的居然是正品,听他们描述,那笔法,印章无一不指向王爷的爱妃紫黛,更别提从她那收来的画像。王爷的画像很正常,他和八位护卫的就什么样的都有,当时春一春二剑都快出鞘了,好在王爷一把火全烧了,要不然春一春二绝对会以下冒上。
至于王妃的那两张,王爷无所动,他也不好去要,只能作罢。
紫黛一口咬定画被人偷了,王府戒备森严,别说小偷,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何况明面上有春一春二看守,暗中还有两名黄牌暗卫。这种借口,王爷还真就不追究,只是禁止她作画,禁足一个月。王爷这样纵容,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听夏一说王妃看到画时一副下巴掉地的惊讶表情,然后一脸惊吓,饭都没吃几口,可见吓得不轻。只是可怜了冬云冬行,直接面对黑了脸的王爷,到现在,连琅琊阁半步都不敢跨出。不过王妃也闷不厚道了,如果她当时就把画给王爷,王爷在怎么生气也不会发在她身上,可怜他们不但面对王爷的怒火还得内伤。最惨的是当时离王爷最近的夏一了,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如果哪天容竹忍不下去了,王爷可得看好她。”吃掉几颗黑子,容竹手托下巴,微微浅笑,“小心啊,容竹快赢了。”
可惜他的笑也只维持了一秒,因为黑子落下的瞬间,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