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秋一压下唇角的笑,他一定好好好调教他的。
“谢王爷。”青凤心如死灰,他和秋一本就有恩怨,秋一的手段他清楚得很,这次看来是很难出来了。
“玄静云庵祈福一个月,再不知悔改就不用出来了。”
“大哥,紫黛姐姐就快进门了,我——”声音隐约带上一抹哭声,云庵是她最怕的地方,大哥这次专挑他们的痛处。
“下去。”墨玄月抬头,寒冰似的刀子刮过。
“是。”墨玄静一拐一拐的离开,心中一片怨气。
还真是被宠坏的孩子,完全不懂得掩饰,冬一看到她眼底的恨意心里一片叹息。她和主子怎么说也有血缘关系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冬一才感叹完,发现自己主子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布匹上。
“这是王妃补偿夏二的衣服。”将蓝色布匹丢给夏二,抱了这么长时间真是亏大了。
七彩蛊蚕的丝织的布耶,轩家独有,连王爷都没有居然便宜夏二了。
夏二受宠若惊,摸着比丝绸还滑腻的布匹,自然发现它的不同之处。看向王爷,发现他在看账本,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场盛大婚宴。睿王府内红色双喜帖满整个府邸,高挂大红灯笼,喇叭唢呐声热闹了整个白天,晚上更是戏曲歌舞不歇。灯火通明,好似白天一般,星罗棋布,好一个良辰美景,众人都有些醉意,喝的高了的早已醉酣。
“王爷终于如愿以偿了。”夏一看着依旧一脸冰霜的王爷,猜测不出他的心情。看着席位上的紫老爷,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生病未出席的王妃。
“我挺好奇的,王爷是怎么说服那个女人的。”刚赶回来就遇上婚礼的谛,得知紫黛居然是侧妃,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不见王妃,轩府可是专门出美女的地方,也不知王妃是哪位?”
“王妃重病,”喝了好一会闷酒的夏二垂着脸看不到表情,“九小姐轩木莲,谛待会要是有空不妨给王妃看看。”
谛手中的酒杯突然落地,夏一只觉一阵风吹过,眼前已经没有谛的踪影。
“夏二,谛不会刚好认识王妃吧。”夏一用的是肯定句,脸色微僵,压低声音道,“王妃不会是谛的心上人吧,呵呵,看来我今天酒喝的有点高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夏二依旧喝着闷酒,不搭理人。
一路狂奔至琅琊阁,看到倚着栏杆的瘦小身子心微微拧起,明明可以跃上楼阁却一步步踏上台阶,那仿若随风而逝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口。
“木莲小姐……”
木莲看着熟悉的身影,唇角勾起抹浅笑,“谛大夫,好久不见,你怎么会这?”
“谛某在王府谋职,听说王妃生病,来看看。”生病还跑来吹风,谛心里那个急啊,整个阁楼却连半个人也没有,心里满满的都是怒火。
“有些发烧而已。”都好的差不多了,不想去看那些或同情或看戏的脸色,借病推了。
“病未愈,不宜吹风。”那张苍白的脸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人胆颤惊心。
“我也刚出来一会。”虽然还不想进屋,但以往的经历告诉他,绝对不要反驳,要不然引来的绝对没完没了的唠叨。
“王妃请伸手。”才坐下,谛就开口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急性子,伸出手,碰触的地方有些粘腻。看向他的脸,发际微湿,额头还有细微的汗珠,想必是一路跑过来的。看他微皱着眉,一脸凝重,她转头看向窗外,比墨还深沉的眼眸有着极淡的茫然。
“怎么受伤了?”看到她掌心刚结疤的伤口,眼中隐含怒火。那个伤不超过三天,在王府受伤,下人都死绝了吗!
“不小心跌了一跤。”当时大概是踩到裙角了。
“脉相还算平稳,身体太过虚弱,还需慢慢调理。”收回手,谛顺手到了杯茶,一杯冷茶。
“木莲想前院大概会很忙,就打发他们去帮忙了,谛大夫就将就些吧。”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如此喜庆的时候却不能让谛大夫好好的喝上杯喜酒,真是对不住。”
“王妃大病初愈不能喝冷茶,谛某去换壶热水。”拿过木莲手中的茶杯,他略带责备的看着她。
“呃,顺手而已。”绿竹堇兰她们离开之后,她习惯了喝冷水,一时不察就在大夫面前喝冷水了。“我也不是很渴,谛大夫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和我聊聊王府的事吗?”
“谛某很乐意和王妃聊天,当然是在换了壶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