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代珊一听就乖起来了:“切,不玩就不玩。”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茗萱一支开冬亦,就开始对代珊逼供:“代珊,你为什么要故意耍她?”
“不知道,反正看着就是不爽。”当然,那时候两个小屁孩哪知道这就是爱情,直到有一天她们被送走了。
“二皇子,我们真的要走吗?我不想走。”代珊依依不舍地拉着二皇子的手。
“代珊乖,茗萱不能留在这里,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她的。”二皇子又宠溺地摸了摸代珊的头,那是代珊的死穴,每次让他轻轻一摸,她就会乖乖地听话,这次也不例外。
“恩,我一定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二皇子也要像现在一样跟代珊玩哦。”代珊翘起小指,二皇子轻轻一勾,微笑道:“一言为定。”
最后映入代珊眼帘的还是那个温柔如故的笑容。
于是,她们踏入了另一段新的里程。在那里,她们还是一样调皮,冬亦开始跟着她们一起耍闹,茗萱的身体也慢慢好起来了。
七年后,她们都长大了,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这个茗萱只想逃离,代珊却日夜想念的地方。可是,当她再次看到当年那个身影时,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摸她的头,不再哄她开心,也不再对着她温柔地笑,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让她伤心,让她措手不及。
现在,他要成婚了,却是跟另一个女人,而她就只能任由泪水打湿衣襟,看着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在身边走过。
“茗萱,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茶冬亦望着不远处的身影,担心地问道。
“既然是代珊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走到底吧,做一个了结,总比不清不楚的好。”以宣最后注视了一眼,拉着茶冬亦回到了大殿上。
小院的角落里,一红一青的身影正随风而立。一身喜服的二皇子徐徐地开口:“代珊。”
“二皇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白代衫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你很纯真。”
“现在呢?”白代衫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二皇子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长大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这么纯真。”
“那我可以问二皇子一个问题吗?”见二皇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白代衫才继续:“为什么从来不把我纳入娶妻的范围?”
“因为你要的,我永远都给不了。”
“那我可以认为你是爱过我的吗?”白代衫无比依恋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感觉隔着千山万水。二皇子眼神复杂地叹息道:“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开心点的话。”
“可以再抱抱我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二皇子又沉默了一会,轻轻抱住了白代衫,白代衫也轻轻地回抱着,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慢慢地变成了抽泣:“谢谢,谢谢你让我深深地爱过,爱得无怨无悔。”
“忘了我吧,代珊。”
“我会的,为了你,也为了我。”白代衫紧了紧手臂,抽泣声慢慢变重,最后,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仿佛要哭尽九年来的苦苦依恋。二皇子无声地张合着嘴唇,说道:“谢谢。”
另一边,冯越泽正躺在屋顶上月下独酌。以宣的身份,他终于知道了,天底下敢跟皇子同一天成婚的,也就只有皇子了。
“那个家伙应该在哭吧!”
“谁在哭啊?你小子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屋顶的另一边爬上了一个中年大汉,冯越泽看都没看来人一眼,继续喝酒。
“说来听听,是哪家姑娘这么幸运?”大汉嬉笑着靠了过来,冯越泽不耐烦地说道:“一边去,少烦我。”
“哟,火气还真不小,到底是谁啊?说出来参详参详一下啊!”大汉的粘人的功夫跟冯越泽有得一拼,冯越泽说着又猛灌了几口酒,闷闷地说道:“一个傻到去参加心上人婚礼的傻瓜。”
“那是挺傻的,不过这样的傻瓜倒是难得一遇的好女人,便宜你了。”大汉拍了拍冯越泽的肩,不一会就被挥开了。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
“兄弟的话你会我在这里喝闷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大汉以极度轻视的眼光看着冯越泽,见冯越泽不理他就换了个话题:“上次的东西已经卖出去了,钱你打算怎么样?”
“最近也没什么天灾人祸,送到孤儿院吧!”
“那个贪官那边你要什么时候动手?资料已经给你好几天了耶!”
“知道了,我过两天就去。”
“还要过两天!”大汉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靠了过去:“是担心人家吧?”
“少废话!”冯越泽恼羞成怒地把人推开了,说担心吗?确实是的,可是喜欢吗?好像又不是,冯越泽想得抓狂,干脆就不想了,死命地灌酒。大汉看他这个样子,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