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蓝颜。”赵茗萱拍下白代珊的手,继续整理书籍,接着说道:“你整天舞刀弄枪的,也该找空看看书,要不然白将军和夫人又要唠叨你,怕你嫁不出去了。”
“少拿我爹娘来压我,我看到这些书只会打瞌睡。”白代珊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甩了甩,书里随即掉出了一张纸。白代珊好奇地捡起一看,上面下笔无力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赵茗萱小时候写的,念道:“环游世界,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一切的奇迹?”
赵茗萱没听清白代珊的话,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个,是你写的吧?”白代珊把纸递给赵茗萱。赵茗萱接过一看,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转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喂,喂~”白代珊见她突然发起呆来,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才问道:“你发什么呆?这东西很重要吗?”
“不知道,感觉怪怪的,觉得应该记得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赵茗萱心里莫名地流过一阵失落,接着说道:“可能是认识你和冬亦之前的事吧,那时候我发了一场高烧,那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不记得就算了呗,反正那时候那么小,哪会有什么重要事?别说了,快陪我玩,要不然你明天就要给我收尸了。”白代珊拉着赵茗萱就往外跑,寂静的书房内,只剩那张纸在随风飘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平时静得像一坛死水的国子监,此时正闹得人仰马翻。
“你们去那边找找,你们去那边”小圆子指挥着一群小太监,像是找着什么东西。国子监的大小官员都被骚乱引了出来,祭酒脸色铁黑地低吼道:“你们在做什么?国子监乃庄严学府,是你们能吵闹的吗?”
“祭酒大人莫生气,茗萱公主的猫跑进来了,公主正焦急着呢!大人就行个方便吧,不然奴才没法复命啊!”小圆子陪笑地说着,说话间,一身小太监打扮的三人已经溜进了祭酒办公的房间。
三人轻易地在祭酒的办公桌上找到了空白的公函和国子监的印鉴,急急地盖上章后就把公函藏在了衣袖里,接着给外面候着的紫竹打了个搞定的手势,紫竹立马过来收场:“小圆子,猫找到了,它自己跑出来了呢!”
“那我们就不打扰各位大人办公了,走!”小圆子一声令下,那三人立马混进那群小太监里面出去了。
赵茗萱把公函抛来抛去的,玩得不亦乐乎,茶冬亦犹豫地问道:“茗萱,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太学是国立学府,可不能闹着玩。”
“你放心好了,大不了被抓回来,不会怎样的,玩了再说。”
“哎,你们说太学是什么样子的,跟那些普通的书院一样吗?我还听说了,那里有一个班叫绣球,人称花中之‘最’,里面的都是问题学生。”白代珊兴冲冲地想象着太学里的生活,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你想去绣球玩而已,那还不简单,国子监的公函和印鉴已经拿到了,我们想去哪个班就去哪个班。”赵茗萱乐乐地扬着手里的公函。
“太学,我来了!”白代珊高兴得紧,和赵茗萱你一下我一下地踹着石子玩。两人玩得起兴,同时踹起几块石子,石子滑过路上的泥泞,往前方飞去。刘东横正急急地走着,突然迎面飞来几块石子,还未来得及躲避,石子就已经狠狠地打在了朝服上,胸前顿时落下几块泥泞。
“我的朝服!!”刘东横失声尖叫着,一双满含怒火的眼睛随即射向前方的罪魁祸首。赵茗萱和白代珊的脚还停留在半空中,白代珊毫无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兴奋过头了,你快去洗洗吧!”
“洗洗?你以为这是哪里?我有这时间洗衣服,就不用赶得一身汗了。”刘东横像被惹毛的狮子一样怒吼着,三人见他怒火中烧,吐吐舌,赶紧溜走了,而刘东横的命运却因此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