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被萌出了鼻血,罪过啊罪过。
因祸得福,我正愣着就被他扶了起来,也没顾着要收拾奔涌不止的鼻血,就伸手要去揉自己的腰,肯定青了,绝对青了。
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拽过我揉着腰的爪子,抬起我的下巴后就把我往外间的客厅走:“头先抬着,我给你找棉花。”
我像个娃娃似得被他摆弄着,又是塞棉花又是擦鼻血,最后还被迫要躺在沙发上眼盯天花板。
我欲哭无泪的微微侧头看着终于忙活完的他,喂了一声。
“喂什么喂,我叫周楚,比你大。宝宝你应该叫我哥哥的。”
我一阵恶寒。
“还哥哥,你要不要脸。咋不要我叫你老公。”
他正收拾药箱的手短暂的停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闪过些什么弯唇道:“你要想叫我也没意见。抬头别看我!”
“你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他又出声询问。
我心里狠狠地,牙根咬的痒痒:“还不是因为你!高冷就高冷,卖什么萌?!”
我最受不了这个。
我说完自己在心里补充了一下。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把嗓音里的磁性沉得更加撩人,我脑袋一热感觉鼻血又喷出了很多。
果然他又走过来帮我换了棉花抱怨。
“怎么又多了。”
多你妹。
专业维修人员们的速度很快,毕竟俺们家的水管管道长年没有维修了,一个小时他们能搞定已经算是不容易。
等到他们收拾好来到外间客厅的时候,我正陷在沙发里面闭目养神,周楚则坐在书桌那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用他的名字称呼他,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对于这种萍水相逢我都是草草略过的。可现在这货把我两次弄得鼻血直喷,总之在这段时间里,我是跟他结仇了!
“周先生,水管已经好了。”
“嗯。谢谢。”
还是那种对待陌生人一贯的疏离口气,我心说这人就是百变之王,估计是各种面具应有尽有,带上就能行走江湖的那种。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格,难不成人格分裂?!
切了一声,可能有点大,周楚已经带着埋怨的叫了一声宝宝。
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干嘛,随后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提醒。
“和叔叔们说再见。”
尼玛……
你以为我是5岁小孩儿吗?!
然而最后我还是迫于淫威的说了一句叔叔再见,因为这个杀千刀的揪出了我的棉花,我心里的叛逆顿时化成了奔涌的鼻血。
他们离开的那刻,我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为首大叔的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啊,人前调情都不知道收敛。”
我哀嚎,大叔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忧国忧民的心。好好的修水管啊。
门关上的那刻空气凝结了一般的沉静,只能听到钢笔在纸张上淡淡的声响。
“苏醒,你过来。”
鼻血经过一段时间的堵塞再没喷涌过,我听到周楚叫我了一声,很是老实而狗腿的跑了过去。
说实话这人身上有一种为人师表的气质,虽然他身上也有衣冠禽兽的气质,但鉴于他人格分裂所以不做解释。
我苏醒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老师。
当然,这个前提存在于这老师对我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威胁和精神上的侮辱。毕竟兔子急了会咬人。
我想起小学发生的一件事,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怎么了。”
正在看着我的人问的淡淡的。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还挺像个老师的哈哈哈哈。”
周楚勾起唇角笑的那叫一个桃花灿烂,眼角都有一抹艳色。
我被他这一笑吓得寒毛倒立,心说我是哪句击中了他的灵魂,让他可以笑的这么百花齐放。
“我听你表姑说你是A大的学生?”
我点头,答的很老实。
结果抬头一看这货笑的是更开心了。难不成这周楚没上过大学,听说别人是大学生能开心成这样?!!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戳他的侧脸,问的很尴尬:“哎,你怎么了?”
“没事儿,你看看这个。”
他递过来一堆纸张,我接过来才发现是一摞五线谱。
见我疑惑,他的眼睛里染上某些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些是最基础的小提琴练习曲,你要好好练,你的技巧和天赋很不错,但是学的时候太心急,基础并没有打牢固。所……干什么这样看我?”
原本正经交代事情的人因为看到我一副奇怪的表情愣了一天。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藏区人民翻身把歌唱的喜悦,如果流一场鼻血就能从受欺负的地位上翻身成为被平等对待的人,那我宁愿喷鼻血喷到爆体而亡。
“傻丫头怎么又喷了……”
我抓着五线谱差点流泪,周楚又皱眉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把我拉向他,伸手用棉花堵住了我的鼻孔。
手还握着我的爪子不知道放开,无声的揩油。
“好了,现在去吧。”
“去什么?”
我感动的七荤八素,不由得觉得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居然变成了白马王子,惊喜异常。真的是惊喜异常啊!!
“做饭啊。”他眨眼,说的很是理所应当,我第六感非常强的向后退了几步。
“做饭?我?”
“对啊,就是你。宝宝。”
周楚拉住我,笑的人畜无害。
而我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
圣母玛利亚。
我错了,我再也不相信这个禽兽了!!!
作者闲话:
再不是新版我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