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皮的向念青眨眨眼,拉着朱丽走了出去。
许多年前,有一个小女孩,对小男孩说:这个糖很甜的,它可是有魔力的噢,吃了它,你就不会痛了。
念青闭着眼,眼前出现一条小路,窄窄的,两边是高高的墙,路是用青石铺成的,一块一块,凹凸不平,却是直直的向前。一个满脸鼻涕泪水的小男孩缩着身子蹲在青石路上,他的哭声比风刮的呜呜呜声还要难听,一个甜腻腻的声音问他你怎么了,他抬起头,太阳光的反射,让他的眼睛一片模糊,仿佛有一个挥着金色翅膀的天使正对着他微笑,天使的头上还戴着金色的光环。
念青也就笑,傻哈哈的,口水流了一脖子。
“你小子,做什么美梦呢?”
念青的脸像是被螃蟹夹住了般痛的他哇哇大叫,天使的翅膀变成了一片片七彩的云围着念青打转,他又嘿嘿笑着,睁开了眼。
“啊”他尖叫,老头子那张爬满皱纹的脸离他不过一毫米,猛的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你神经病啊!”念青将老头子推了开,高分贝的声音将房子都快震的底朝天。
“我神经病?还不知是谁?口水流了一脖颈还在那傻笑。”老头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抱着拳悠哉悠哉说道。
???念青突然想起刚刚的梦,他忙低头,天那,胸前的衣服竟然是湿漉漉的一大片,还有那个罪魁祸首棒棒糖,斜挂在他的衣领口边。
“我听说过男孩梦到女孩兴奋时会遗精,没想到你这么与众不同,竟然是遗口水,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念青呀”老头子像个不倒翁似的在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自顾自的笑。
“我没有遗口水。”念青瞪着老头子,眼睛都快凸出来。
“那就是遗精。”
“死老头,有本事你坐在那别动。”念青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刚走两步,头忽地天旋地转的晕,他抱着头退了两步,又坐回床上。
“念青,快躺好,不要乱动。”老头子一边替念青把着脉一边说道。
“怎么回事,老头子,你不是替我处理好了吗,怎么头还痛成这样?”
“废话,我又不是神仙,能一治就完好如初,还是那句老话,你最好回家好好修养两天,不要再动气,牵扯到伤口就不好了,还有多喝点鸡汤,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也不要吹风,你可不要不当回事,不然以后老了可有你的苦头吃呢”
“你烦不烦啊,明明是个老头子,怎么罗嗦的跟个老婆子似的。以前没听你的教导我不也照常活得好好的。所以你根本用不着废话这么多。真是的,我都不操心的事,你担心个什么?”
“你别不当回事,。你自己头上有多少个疤你自己清楚,我才不担心你呢,还是那女娃说的对,除了你自己心疼你自己,别指望谁会在意你,这个世间,谁没了谁,照样活的好好。”
念青不再反驳老头子,他将刚刚扔在手术台上的棒棒糖捡了起,用一边的纸巾裹了住,放在口袋里。
“那两个女孩都不错,你小子真有福气。”老头子眯着眼,又说道。
“老头子,你能不能别自作聪明,我们才刚认识好不好。”
“哈哈,我自作聪明?那你的遗精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遗精。”念青的拳头紧紧捏住。他的脸涨的通红。
“哦,对对。你看我,又说错话了,是遗口水,不是遗精,人老了,有些事就记得不怎么好。”
“我回家,不和你在这儿废话。”念青似乎想通了老头子是在把他当小狗一样逗着玩,故意看他失态的样子。念青白了老头子一眼说道。
“这就回家啊,什么时候再来呀!”老头子对念青冷淡的反应并不怎么满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念青又会大喊一通呢,不过念青要回家他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
“你是不是诅咒着我天天受伤过你这来呀。”念青站起身,披上自己的外套。
“没伤你是不是就不能来了?”老头子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个大盖帽,硬是给念青戴在头上,“这个戴上。这还是我当年打仗时候戴的冬帽,一直珍藏着,今天就破例给你戴一次。”
“得了吧,你这破帽,我才不稀罕。”念青抬头照了照挂在墙上的镜子,差点没把他吓得半死,镜子里简直就一刚出土的老红军。
念青想将帽子摘下,却被老头子将他的手按了住,“你小子,最好识相点,我让你戴你就戴上。你以为你谁啊,大半夜的,还讲究什么风度,谁看你呀?真是的。”
念青嘿嘿笑了两声,将帽子正了正,戴好说道,“我这不是怕把你的珍藏品弄坏就不好再见你么,你看我像是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吗?”
“得了吧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
“你这么了解我么,从没人敢这么说大话。”念青从镜子里瞄着老头子,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哈哈,我还知道刚刚那俩个女孩哪个会适合你。”老头子凑到念青耳边神秘兮兮的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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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念青受伤了
薛萱:我知道,我们一起把他送去的医馆
朱丽:我们应该和他一起走的
薛萱:为什么
朱丽:念青手里肯定没有票,没有票票医馆会放他回家吗
薛萱:可是我俩也没有票票啊
朱丽:也是哦!但是咱们可以站在医馆门口拉票啊,总不能让念青站在门口去抛头露面吧
薛萱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