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星期一上学去了，范棋才知道确有其事。班主任说了后，惊起一片哀叹。学校说开荒是义务劳动，学校组织学生开荒种菜，以后食堂里的饭菜可以减价。

后面的一句话稍微安定民心。

王可真小学在外婆那边读书的时候，就在学校里干过类似的事情，又脏又臭。有些厌烦这种事情，可是又无法避免，听到班主任说只干一天活儿，才松了口气，如果饭菜可以减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范棋假期已经有目标了，这会儿仿佛局外人，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会儿，看大家都摩拳擦掌的样子，有些兴致缺缺的撇撇嘴，有些好奇的看向同桌，“你要去吗？”

王可真神色倒是十分安然的，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去？”

范棋有些调笑的说，“说要去挑粪呢？”

“你恶不恶心？”王可真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早上吃的饭都要被这句话搞得吐了。“我恶心？”范棋一下笑了，“你去问别人，看是不是要挑粪？”

王可真隐隐知道有这个事情，可是被人说出来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把你的臭嘴闭上。”王可真盯着范棋。

范棋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他是真生气了，想他好心提醒她，却遭到这样的恶言相向。

“挑了粪，可就比我还臭了。”范棋阴声阴气道。

“你能不能不说话啊，啊？！”王可真声音有些尖，突兀的响起时，全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王可真气的全身都在发抖，一个性格恶劣的难男的对她说这种话，简直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尖啸的怒气，但她又不能那么简单直白的去反击，因为这种行为在她看来是十分愚蠢可笑的，就像市井妇女为了街头一毛钱的烂菜叶子吵得你死我活的那种。

王可真这一声呵斥，倒是让范棋闭了嘴，周围的同学眼光看过来，实在让他没脸再反击了。

他低着头，装作看书的样子，心里怒火一跳一跳的，“尖叫什么啊你，弄得跟被人强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