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她是何意思，我只得答道：“最近的工作邀请比较多，所以她的应酬也就多了起来。”

闻言，毛姐笑道：“你红了嘛，现在人人看到你都是‘蔡九哥’‘蔡九哥’这样叫。”

“不要这样说，我只是尽本分去做而已。”是我的错觉么，总感觉她的笑没有进到眼中。

静默了一段时间后，毛姐又重复道：“我刚才是真的想跟你说抱歉。”

怔了怔，“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

“因为多事咯，昨天。”

原来是这个原因。笑了笑，说：“我没放在心上，所以不用太介怀。”

定眼看了我好半晌，见我不像在敷衍她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出来：“你不介意真是太好了。”微微勾起唇角，她笑着说：“果然如传闻一样又敬业又好脾气，难怪岑姐和天哥都这么欣赏你。”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有些不自在了。”

“不用太谦虚哦，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看了看我，毛姐忽又开口道：“好奇你跟苏纹的关系，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听她再次提起苏纹，心下不由一紧。“我跟苏纹有什么可好奇的？”

似乎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明才好，毛姐歪头想了想，“你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年主持，当中不乏情侣档的艺人。当然，大多都是假情侣，真的就那么几对而已。不过时间一久，我渐渐也能从细枝末节当中来分辨真假了。当然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猜中，艺人嘛，最厉害的是什么？做戏。所以我偶尔还是会分不清究竟是‘暧昧’还是‘爱情’。”

“看着你和苏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不是从戏里带出来的感情，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能肯定。”见我皱眉，毛姐又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说，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跟苏纹可能已经认识很久了。那种熟稔，那种默契，还有那些只有你们才懂的眼神，都不是短短几个月的拍摄就能磨合出来的东西。”

完全没想到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毛姐，竟有如此细密的心思。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仅凭这样的讯息就能得出我跟苏纹相识多年的结论。

看着毛姐似在等待证实的眼睛，想开口赞她，然而喉头滚了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猜中了？”毛姐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见我只是笑着没有反驳，不由得又叹了一声：“还真被我说中了。”似突然想起什么，她点了点头，“是喔，昨天兮荏也说你们是同一届培训班毕业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很熟了吗？”

“这倒没有。那会儿都还不算是认识。后来因为一些契机，才慢慢成了朋友。”

“原来如此。”毛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笔尖上的‘SW’应该是后面刻上去的吧？没猜错的话，这是苏纹名字的缩写。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也是‘SW’，不是‘SLS’呢？”

“啊，我好像又多事了。”见我沉默，毛姐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你不要在意我的话，我就是好奇心爆棚了而已。”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想多提而已。”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腕表，我起身朝外走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导演准备好了没有。”

将我的反应全部看在眼内，毛姐不再多说什么，只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