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以为,女儿在衡王府中毒受伤,即便元庆帝再偏爱衡王一家,也该为女儿讨要个公道。
可她想要的公道迟迟没来。
皇上甚至派人接陆怀安入宫,宁愿陪他在华安池看一天的锦鲤,也不见来后宫陪陪灵珠。
更别说怀安离开皇宫时,带走的大盒小盒了。
丽妃承认自已嫉妒了。
嫉妒的要发狂。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不服气地找到元庆帝跟前,不管不顾的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偏心。
可元庆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在她说到陆灵珠在衡王府中毒时,元庆帝让她摸着良心重新说一遍。
那冰凉的眼神,让丽妃害怕。
她觉得皇上肯定已经知道她和秦家的打算了。
“朕自认为,不曾亏待过你和秦家。可你们非但不知满足,还用朕的血脉做赌注。”
“秦若雪,朕对你很失望。”
“皇上,不是这样的,您听臣妾解释!”
元庆帝回应她的只有冷漠。
而且自这天后,她失去了对陆灵珠的抚养权。
前朝,陆宸骁手段凌厉,将秦家那些旁支全部连根拔起,并深究。
很快查出秦家也曾跟方源密切往来过,方源书房密室里的那些昂贵宣纸,有三分之一运往了秦家。
陆元景被罚往皇陵,却半路失踪离开京城的那段时间,秦家旁系子弟好几次出现在前豫王府后门。
就在陆宸骁准备趁机深入调查秦家嫡系时,边境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入京城。
“北蛮来犯,请求朝廷出兵。”
群臣惊讶。
早朝上,就是否派兵与北蛮开战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有人主战,有人主和。
各持已见,吵的不可开交。
早朝结束后,元庆帝特意留下陆宸骁和孟锦佑。
“北蛮来犯一事,二位怎么看?”
孟锦佑低语,“北蛮部落多游牧,往年秋冬时节粮食不够,他们才会出门大肆掠夺。”
“但现在春夏两季他们粮草丰茂,牛马健壮,正是他们休养生息的好时节。微臣总觉得,他们不该挑这个时候来打扰我大元,特别是有南越战败的前车之鉴在。”
陆宸骁沉默许久才开口,“那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们当内应呢?”
“王爷可是知道其他信息?”
陆宸骁点头,“百晓阁的人在皖地发现了宸太妃的落脚处,还在皖王府里发现了大批量不对外售卖的宣纸。”
孟锦佑诧异,“皖王府?”
“宸太妃从京城逃走时,身边有位身着黑斗篷,武功高强的男子,名叫元霁。”
“而之前我和裳儿在西南的时候,得知方源身边有一位厉害的元先生,能给方源无限量的提供宣纸,还时常替他指点迷津。”
“阿骁你的意思是,宸太妃身边的元霁和方源身边的元先生其实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们很熟?”
陆宸骁再次点头,“这一个月里,我先后派了三拨人前往皖地,非常确定陆元霁是健康的。”
“他当年以养病为由,早早前往皖地,是为了想脱离咱们的视线,暗中蓄力以图今日。”
“陆元景不过是他推在前头挡刀的蠢货,真正的执棋人是皖王陆元霁。”
元庆帝面色凝重,“如果去封地也是二哥的计划之一,那他究竟是从何时就开始谋划的?”
陆宸骁毫不犹豫地捅刀,“至少比你谋划的早。”
元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