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气呼呼的离开。
方夫人想了想让人叫来王嬷嬷,“你去打听一下那位衡王平时都有什么喜好,顺便再了解了解衡王妃是什么心性。”
王嬷嬷心头一跳,“夫人是想……”
方夫人双眼微眯,“老爷迟迟不归家,方家一盘散沙,刘氏和凌氏两个贱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想让绍儿继任家主之位,还差把火。”
“但是要是若若能得衡王青睐,那家主之位就是手到擒来!”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提醒,“可这事夫人您要不要事先跟小姐说一下?”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若向来乖巧懂事,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我可是她亲娘,还能害她不成!”
王嬷嬷低头不敢吭声。
“按我说的去办,打听到有用消息便立马回来禀报。”
“是。”
这边,方绍刚回到自已院子,便脚下一趔趄,整个人跌趴在地。
院里的小厮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扶他。
却发现他面色发青,嘴角还有黑褐色血迹渗出。
小厮吓的全身发抖,“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扶我回屋里,”方绍咬牙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还是先给您请大夫吧,这样太吓人了,咱们不能耽搁。”
“没用的,我中的是毒仙门的剧毒。除非拿到独家解药,不然找谁都没用。”
“那解药哪里有,奴才替您去拿。”
话音刚落,方绍便呕出一大口污血来。
解药除了毒仙门,便只有给他喂毒药的程霜有。
毒仙门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根本就找不到人。
程霜倒是容易找,可程耀将人藏的严严实实,他连解药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会五脏六腑像是被移了位,痛的他额角冷汗一把接一把的。
小厮被吓的不轻,“少爷您,您还好吗?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您要是死了,夫人肯定会问罪奴才的。奴才还没娶娘子呢,不想英年早逝。”
方绍气的又呕了一口污血。
最后拼着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扶我回屋!”
他现在只能硬撑着熬过这次毒发,然后努力赶在下一次毒发前,找程霜拿到解药。
该死的贱人,最好是别落到他手里,不然他一定将程霜扒皮抽筋。
*
孟云裳连喝几天保胎药,有些腻烦。
白枞便依她心意,给换成了保胎药膳。
陆宸骁放心不下,非得端着碗亲自喂她吃。
孟云裳不让他喂,他还有意见。
“裳儿可是嫌弃为夫了?”
孟云裳:“???”
“女儿还没出生,裳儿就开始嫌弃她父王,果然是想过河拆桥?”
孟云裳扶额,“过河拆桥这个词,还可以这么用?”
“当然,裳儿也不想想,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怀上的。我作为出力方,好歹要给我该有的名分吧?”
“喂!”
“你想怎么喂就怎么喂!”
只要他别叭叭些有的没的,不就是喂个药膳么,他想喂多久都可以。
偏偏某人继续作妖,“陆宥霖不在,裳儿果然暴躁了,要知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孟云裳配合地问他,“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你以前……你以前说夫君最棒,是天地间最伟岸的男子。”
“可如今你却嫌弃我。果然,天下女子皆是喜新厌旧的薄幸之人。”
“……”
“你喜陆宥霖和肚子里的宝宝,厌弃我这个旧人。”
“喜新厌旧是这么用的?”
“你还厚此薄彼。”
“戏不要演太过了哦,”孟云裳似笑非笑的提醒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