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止轻轻蹙起了眉头,他谨慎道:“还请郡主慎言。”
“罢了!你走吧!”唐延年的神色很是凄凉。
云水止唯恐她沉不住气,也不敢与她多说。
他转过了身去,走了几步,又担忧回头看了她一眼。
唐延年静静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却悲怆万分。
她不是没揣测过大夫人和二夫人,可归根结底,她还是觉得都是一家人,一个世子之位也不是什么顶天的大事,何至于痛下杀手。就算平安死了,世子之位不也一样没有定论吗?她陆蓉行事这样狠绝,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握住了身旁的一根竹子,浑身森寒,她紧紧攥着,试图能够再给自己一点力气。
云水止有些心不在焉回到了宴席之上,他刚落座,司玉就善解人意为他解释:“郡主走后,那些小娘子们和京都的儿郎在对飞花令,现在好像是对到了‘明月’,你可要接上?”
宁安行轻轻拍了拍司玉:“去!别添乱。”
他一把拉住了云水止,有些焦灼地问他:“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云水止的眼睛有些微红,他轻轻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
司玉顿时也将目光移在了云水止的身上,他顿觉不妙,随即和宁安行对视了一眼。
宁安行赶紧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去找她了?发生什么事了?”
云水止唯恐他闹出动静,按着他坐下后,别过了头去,轻声道:“我把我查到的事,和她说了。”
宁安行握住茶杯的手一颤,茶汤溢了出来,从桌角滴落了下去。
唐延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园子的,马车跟在她的身后,春绿关切地看着她。
“娘子,还是上车吧!您是侯府贵女,实在是不宜这般抛头露面。”春绿满脸担忧地劝说她。
她恍若未闻一般,继续走着。
上天似乎也在惩罚她一般,天空中飘起了细雨来,她仍旧四肢僵硬地朝前走着,胸口疼得她几度想要昏厥,可好像又有一口气在调着她。
春绿看了一眼天色,着急撑着伞,跟在了她的身侧:“娘子,下雨了,莫要淋坏了身体,您先上车吧!”
“不必了。”她清幽地说着。
春绿急得快哭了:“可是娘子,你现在这副样子,如何进宫啊!若是被人看到了,恐怕要牵连皇后娘娘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唐延年有些无助地看着春绿。
春绿盯着她的脸,她比刚进京时肤色白了许多,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更为迷惘了,春绿在仔细看去,她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挂着和雨水一起混杂的泪痕。
她哭了。
在春绿的记忆中,王大头他们去攻云台山的时候,她都未曾哭过,从容自若的安顿着一应事务,可现在她却哭了。
“娘子。”春绿心疼地看着她。
唐延年伸手,抹去了脸上的雨水,侧眸对春绿道:“回侯府。”
“可您现在在宫里受教,若此时回去,只怕……”
“今日,纵然是这天要塌了,我也要回侯府。”唐延年神色坚毅道,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