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衣物里头还有一封求救的书信。
只要这封书信到了南昌国人手里,那她就能有更多几分的机会,能够得救。
她在书信里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如若看到这封信的人不傻,便能知道,这是一桩能够让陆唤和陆广都欠他一件人情的好事。
更何况,同为南昌国人,他只消禀报给陆广,陆广得知后,便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而报信的那人,只会得到好处,没有坏处。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早日脱离这困境。
……
苏倾辞心里计算着这些,人却假意枕在燕玄烨颈边,不情不愿地伤心了好一会儿。
到了要出发的时候,苏倾辞跟着燕玄烨出门,这才发现,他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无比宽敞华丽的马车。
那马车车身由珍贵的紫檀木打造,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天神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变成真的天神,开始腾云驾雾一般。
车门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车内铺就的厚实保暖的狼皮褥。
那狼皮毛色光亮,柔顺如绸,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野性的魅力,仿佛在诉说着它生前的威猛。
马车里头,正中央燃着一盆昂贵的金丝炭,炭火熊熊燃烧,将整个车厢都变得温暖又柔和起来。
车窗的位置用牛皮纸封住,那牛皮纸质地坚韧,密不透风,任凭外面的凉气如何肆虐,也休想透进来半分。
苏倾辞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暖手炉,坐在这样奢华舒适的马车里,仿佛置身于温暖的仙境,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意。
这时,燕玄烨也上了车,见她投来目光,讨好性地笑笑,道,“若想夸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倾辞没有说话,燕玄烨又道,“阿辞,我一定会做一个比陆唤更温柔,更体贴的好夫君。给我个机会,相信我,好吗?”
苏倾辞愣了愣,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他不像是说大话的样子。
他神情认真,眼神缱绻地看着她,双手牢牢地握着她的手掌,瞧着倒真诚恳的。
苏倾辞笑道,“不是说好要忘掉他了吗?怎得你还提起,若是常这样,以后便别怪我,说我还忘不掉过去。”
燕玄烨听见她说这话,只当她是真心的,笑着向她告罪,只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提那人了,叫她快快将陆唤忘记,以后专心同自己过日子。
说罢,又笑着凑上来吻她。
一道悠长的湿吻结束,苏倾辞瞧了瞧他,见他神情颇为畅快,便知道,他到底是信了几分了。
……
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了,朝着漠北一路而去。
刚开始倒也还好,燕玄烨还能叫人做出那些个热汤食来给她用。
她还以为上了路,便只能啃些饼子,吃点羊肉干罢了,没想到,倒还挺齐备。
燕玄烨照旧每日三次的让人送保胎药来,只是苏倾辞不相信他,便没有喝。
燕玄烨也不多加劝阻,她不喝,便让人撤了下去。
只是下一次用膳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必然还有那保胎药。
她的落红只那夜有一些罢了,兴许是那些药膳的缘故,第二日落红便止了,最近这几日也没有小腹痛,所以苏倾辞心里便多了些侥幸,想着不喝保胎药也无事。
加之对燕玄烨的不信任,便一次都没有喝过。
……
只是,那些个热汤食,在五六日后便直接断了。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行驶到了一片戈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