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地被打偏头去,唇边火辣辣的,但却又溢出几道凉凉的痕迹,他不看也知道,唇角处被打破了。
他咬破她的嘴唇,苏倾辞就反过来划破他的唇。
燕玄烨冷笑一声。真棒,一点都受不得亏,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燕玄烨忽视被打过的脸颊,赤红着眼怒声开口道,“我出去前才同你说过,盖了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还敢想着别人?”
他又掐住她的下巴,嫉妒和占有欲已经蒙蔽了他的心智,“苏倾辞,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脾气很好?”
“犯了错就得受罚,不然你永远都记不住教训。”
说罢,他翻身上床,将苏倾辞压在身下,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裤。
她用力挣扎着:“放手,你这个畜生。”
燕玄烨闻之这个词愣了两秒,他冷笑更甚,钳制着她挣扎的动作,“是你逼我的,原本没想这么快碰你,想要你多休息几日,把身子养好。”
“可你呢?梦里都在想那个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着?”
苏倾辞想说话,可嘴唇被他右手给捂住,“憋着,不想听。”
“你爱他又如何?”
“给我好好看清楚,现在是在谁的身下!”
“都说中原人最重礼节,要求妇人忠贞,可若是陆唤知道他在战场上杀敌,而他的夫人却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
“你说……他会怎样想你?”
苏倾辞瞪圆了双眼,伸出双手想用指甲抓烂他的脸,虽然被捂着口齿,但她依然冲着燕玄烨辱骂不休,“别碰我!畜生,燕玄烨,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他们中原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那么爱惜身体的汉人女子,但却诅咒他不得好死,看来是真的恨他了。
即便是已经心如刀割,但他还是装的若无其事一般,好像自己不会心痛也不会难受一样。
燕玄烨目光灼灼地盯了她好半会,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像个登徒子似的开口,“待会儿就算是舒服也要小声着点,毡帐是不隔音的。”
“不过只要你不觉得羞耻,也没必要遮掩着。我们丰元国人可是很开放的,现下外面的草丛里,指不定有几对就在颠鸾倒凤。”
这种落败的屈辱感,曾经她在太子府里也受过一次,但那次被陆唤给救了。
至于这次,苏倾辞心里也清楚,多半是逃不掉了。
她后悔自己没有在枕头底下放一把簪子,关键的时候可以把簪子插入他脖颈间的大动脉处。
可是先前燕玄烨同她说过,晚上不必等他,他有事要出去,她这才没有准备。
这会儿被他钳制在身下,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对不起陆唤了,苏倾辞心里又气又急,手脚直发抖,眼眶里涌出大量的泪水。
燕玄烨看得心软了片刻,但很快又狠下心来,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听说中原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是嫁给了这个男人,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会对此做出退步和牺牲,同这个男人白头到老相伴一生。
既然这样,今夜,便不能随着她的性子来了。
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会听话的,会乖乖爱上他,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