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到了白日,只要是有陌生人的地方,卢风都会将她的嘴又堵起来,免得她大喊大叫向人求救。
但苏倾辞也不是吃素的,每到出城需要盘查的时候,苏倾辞就不停地拍打车壁,踢得咚咚响,想以此引起人的注意。
但显然卢风是有所准备。有几次她这样做,都没有人理她。
苏倾辞可以肯定,车外城门处巡查的士兵肯定听见了声音,但他们就是不来查看。
还有几次,士兵们想来查探一下情况,被卢风一锭金子给打发了。
苏倾辞刚开始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后来她将那沉甸甸的荷包打开给苏倾辞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人会来救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应该懂的。”
苏倾辞恨急,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她了。
但好在,经过这几天赶路时的观察,她发现,其实卢风并不想亏待她。
只要她不跑,卢风就不会给她戴镣铐,也不会堵她的嘴。
甚至在吃食上,也没有亏待过她。
她们都是包子馒头配咸菜,就着水喝。
但给苏倾辞的,都是经过的城镇上,打包的食盒。食盒里面的菜式荤素搭配,每日还不重样。
苏倾辞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
既然她们在意她的安危,那就不会让她死。
伤敌一百自损八千,苏倾辞想了个馊主意,但她觉得会有点用。
她开始绝食,到后来,甚至连水都不喝了。
但此举确实有点,卢风被她吓到了,刚开始不愿意伤害她,还好言好语地劝着。
到后来发现她性子太过倔强,完全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
卢风也就不管了,拿着水壶,想强行将水灌进她嘴里。
动作太粗鲁,以至于苏倾辞被呛到,又吐了出来,整个人咳得不行。
卢风也开始慌了。
动作轻了,水喂不下去;动作重了,苏倾辞便以自残式的行为,折磨着自己,就是不肯喝水。
人不喝水,三四天就会出现脱水症状,最多一周多一点,就会死。
只三四日的功夫,苏倾辞便瘦了,虽然其他地方不明显,但下巴明显尖了。
卢风也生气了,质问着她,“你是不是真的不吃不喝?”
“你不想活了吗?”
苏倾辞有气无力地挨着车壁,“你们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不喝水。”
“我看我要是死了,你们还怎么交差。”
卢风不信邪,她也不惯着苏倾辞,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但她没想到,苏倾辞的性子那么倔。
好不容易喂下去的水,苏倾辞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扣着嗓子眼又给吐了出来。
卢风气得又要来灌水,苏倾辞道,“别做无用功了,无论你们喂多少次,我都会想办法吐出来。”
“如若不想我死,即刻掉头,送我回去。”
“前面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卢风没回她的话,只是问向前面驾车的侍卫,“日夜兼程的赶路,最快多久可以到?”
卢风带的人都是会骑马赶车的,这几日来都是外头的那几个女子相互换着驾车赶路。
她们骑的马,和马车拴着的马都是千里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