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到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担心你上战场会冻着。”
陆唤蹭了蹭她的颈侧,“男儿家天天在战场上厮杀的,不怕冷。”
“别担心。”
苏倾辞没有说话,但心里却道,‘哪能有不担心的呢?人心都是肉长的。’
陆唤对她那么好,她一一记在了心里,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自然担心。
天已经亮了,陆唤却不想起身,手指轻轻撩开她的里衣,趁着还有时间,又同她耳鬓厮磨起来。
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欲望,陆唤贪婪地攫取着。
不止是身体,灵魂也都交融在了一起似的,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一对连体婴儿一样,是彼此的一部分。
他们深深地爱着对方,彼此惺惺相惜,理解对方,懂对方所想所要。
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最温柔、最狂野、最渴望的自己,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明天破晓时分就要离开,陆唤舍不得流失的每一分每一年,两个人白天只吃了一顿饭,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床榻上面。
苏倾辞已经累的抬不起手了,陆唤却不知疲倦,她的软唇被含着,他却疯了一般地攻城略地……
事后,苏倾辞无力地瘫倒在榻上,背对着陆唤,问道,“你说……我们这样,我会不会怀孕?”
陆唤正在整理的手一顿,像是心虚一般亲了亲她的额角,“不会的。”
“我叫侍女们打热水来,你先沐浴,我去煮避孕汤药来。”
自从上次将避孕汤药一事说开以后,陆唤就再也不避讳着她了,每次都是当着她的面说避孕汤药一事。
陆唤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苏倾辞听到他在对侍女们吩咐什么。
她眼角洇出一颗滚烫的热泪,流经过眼尾的那颗红痣,喃喃开口道,“可是怎么办呢?这半个月来的每一次,我都没有喝那药。”
……
陆唤忙活了一会儿,自己亲自煮了汤药,来给苏倾辞喝下。
苏倾辞靠在陆唤身前,就着他端过来的药碗将药喝下,“明日卯时你就要启程,今夜早些睡吧。”
陆唤:“好。”
他将药递给侍女们,两人漱了口然后双双躺下。陆唤就在身旁,苏倾辞没了将避孕药吐出来的机会。
不过这次她也不打算将药吐出来了,原本是因为侥幸心理,想着未必就有那么巧刚好要出去打仗,所以才偷偷将药吐掉,想着顺其自然的。
苏倾辞依靠在陆唤怀里,这几日人都累坏了,很快便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陆唤其实也困倦至极,他强撑着眼皮凝视着苏倾辞的睡容,右眼皮却不停跳动,心慌意乱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降临,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莫名的焦虑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看着苏倾辞睡的宁静的面容,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才终于睡着。
只是才刚沾上枕头睡着,陆唤便听到身旁传来苏倾辞轻声呼唤他起床的声音。
此时的她早已换好了衣裳,并装扮整齐,正静静地站在床边,语气温柔地开口说道:“子义,该起身了。”
陆唤强忍着困意,努力睁开那双仍带着些许惺忪的眼睛,随意披上里衣后,便下了床。
而苏倾辞则赶忙从一旁取来衣服,细心地伺候他穿戴整齐。
接着,她拿起一条皮质腰带,小心翼翼地围在他的腰腹处绕了一圈,并对他柔声道:“你行军打仗时,就系这条腰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