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为练振业的丧葬多花心思,但来参加葬礼的人太多,练文涛实在是周旋不来,且容易被人算计。
练嘉恒倒是能处理好,但这些天大受打击,精力不济,若不是满堂宾客俱在,他怕是都要倒下了,现在只是在硬撑罢了。
招待宾客已经不是练淅愿做的范畴,由着练嘉恒安排人去招待。
刚刚还围着练淅想要借此拉近关系,谈谈生意的人,此刻也很有眼色的走开。
这种时候巴巴的往跟前凑才不是明智之举,年轻人更加热血,对情绪也没有那么的掌控自如,遇到他们这群不喜欢的人直接就是冷着一张脸,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眼睛都在发光,到底是年轻。
他们各个都是满眼精光,这对他们而言不是坏事,比起不出面,毫无台面可捧的练振业,练淅常在人前走动,还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象,走动的机会可太多了。
他们有他们的算计,练淅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这些人都是追着一些蝇头小利在跑,他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同他们谈什么生意。
牵着宁予初走出了灵堂,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话,走出去后,练淅才俯身拥住她,鼻尖凑近她颈间,贪婪的嗅着她的气味。
这些天老宅里处处都在燃香,连带着他的身上都沾染了肃穆的香料气味,不难闻,但他总觉得不舒服。
现在接近到宁予初,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内心也感到无比宁静。
宁予初轻声问了句,“这几天熬到很晚没睡吗?”
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凑近来的呼吸都跟之前略有不同。
练淅听到关心,唇角微扬,整个人似卸了力一般想要依靠她一样,却又不会让她觉得沉重。
“不算很晚,只是那些人需要威慑,他们争抢了几十年,总是自信自己的手段,看我比他们年轻,心中不服,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宁予初并未过多思考,这件事她也有思量过,但她信练淅,所以没有主动提及,他现在问起,她也没有遮掩的说了出来。
“你如今已经很好,那些人留在手上也只是浪费你过多精力去注意,跟他们断了来往,以后他们若是出了错漏也是他们自己承担,做出一番成绩来也是他们的本事。”
“成大事者,也要容人,且要看度,此次你的容忍限度是不背叛,那么他们就不符合这一标准了。”
她知道他能把那些人收下来,可即使收下也是心怀异心,又在他市,管理也需精力,人力,倒不如舍去,毕竟从前跟着练振业,有没有做违法的勾当还很难说。
练淅手上力道紧了紧,很是满足的用鼻尖蹭她脖颈,声音沙哑中透着丝丝蛊惑诱人的意味,“嗯,你瞧,我一点也离不开你。”
宁予初听着他卖乖讨好的话,顿时心下明了,他分明就早已有了主意,偏偏还要让她说出来。
他本就厌恶练振业,留下的人他也是挑拣着用,对这些人更是不会信任留下。
想到这些,她也不戳穿,由着他夸自己后又趁机占便宜的行为,只是温声道:“事情处理好,一起吃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