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人满面兴致勃勃:“你是没看见,那剑刺进去,一抽出来就哗哗地流了好多血。中剑的人连话都说不出,倒在地上抽抽两下就没气了。厉害厉害,以前哪儿见过这个?”
到了这个时候,这群人竟还不知死活。
姜暮雨环顾一周,笑起来:“天生就是做杀手的料子。”
邵秋实也看向四周,看四周看戏的人,看他们惊讶憎恶害怕或是紧张兴奋的表情,轻吁了一口气。
浊气吁出的瞬间,邵秋实持剑冲入人群,如孤狼入羊群。
长剑甩出,似轻实重。
剑招照水扫雪,邵秋实要用最晴柔写意的剑,杀最多的人。
所以身法疏朗至极,步法潇洒至极。
甩三尺青锋长剑耀一地雪花亮白晃瞎人眼,过处惊起鲜红无数,片艳不沾身。
等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邵秋实已在数息之间又收割了近十条性命。
人们看着那鲜红,忽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只是台下看戏人,还是台上唱戏者。
那长剑挥起来杀伐果决吹毛断发,不止吹别人的毛断别人的发,也断自己。
里面的人尖叫着往外跑,外面的人却还在往里面挤。
先前的董氏嚎哭,引得院子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听说杀人了,来看热闹地就更多了。
外面的人好奇地往里挤,顿时把往外逃的人堵住了。
邵秋实便提着剑在后面,一剑一剑地收割。
里面的人被收割了,外面的人也挤了进来。
这些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的人看见邵秋实的长剑,反应过来回身往外挤,又被更外面的人堵得严严实实。
不是没有人试图还手,却不是邵秋实的对手。
便有人大着胆子喊:“岑夫子为人良善,你不是岑夫子的女儿吗?这般凶残嗜杀,如何对得起他?”
旁人一听,也反应过来,纷纷劝慰起来。
这个说:“小娘子,岑夫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大开杀戒。”
那个说:“岑夫子当世大儒,他若是活着,必然也会阻止你。”
还有人说:“你滥杀无辜,双手染血,死后如何有颜面见岑夫子于九泉之下?”
“说得对,你们说得很对,我爹若是醒着,必要劝我与人为善,放了你们。”
邵秋实点着头,丝毫不妨碍她提剑杀人。
一剑带走一个,两剑带走一双。
踩着那些倒在地上的,横剑一扫,又带走一波。
杀了许多的人,邵秋实的身上脸上都不可避免地沾了血,衬得她犹如一尊杀神。
她只是小小身量的一个女娘,却面无表情地踩在血泊里,单手持长剑,剑刃滴血,便更可怖了。
邵秋实一步步进,唬得面前的人一步步退。
邵秋实看着他们惊惧的面孔,不急不缓地继续说下去。
“谁让我爹醒不过来?是谁让他醒不过来呢?是你们啊!所以现在我要杀你们没人能拦,实在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让他醒不过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