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要是老爷同意给粮食给银子,山贼真能放过我们吗?”荷香又问。
这样的问题,自然更是得不到回答的。
荷香便埋怨起来:“都怪那杀千刀的颜家,明明是说好了各府给得一样,偏他们逞能卖乖,仗着天玑珍珑阁赚钱,把银子一下子提了上去。到咱们老爷这里,就实在拿不出那么多了。”
旁边又一个小女娘凑上来:“你听谁说的是颜家?我怎么听三郎君说是杨家?”
她身侧的小女娘帮腔:“对对,我也听三郎君说,土匪头子看上杨家三娘子杨朱,要抢走做压寨夫人。杨老爷便在本来说好的数目上另加了许多,为的是将杨三娘子赎回来。”
荷香被问得怔了一晌:“我是听七娘子说的。”
这一屋子的都是久在后宅伺候的小女使,哪里真的知晓什么内情,都是人云亦云罢了。
一时缄默,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
不多时,响起嘤嘤哭声。
开始只一两个小女娘哭,后面哭的人多了,嘤嘤之声此起彼伏。
邵秋实在哭声中打量自己的所在,不小的一间屋子,三丈见方,乌泱泱的塞了几十个小女娘。
正是因为人多,陡然混了一个邵秋实进来,竟无人察觉。
女娘们应该是某个大府里伺候的女使,看衣衫发髻大同小异,只用不同颜色的腰带区分着等级。
邵秋实想了想,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小女娘:“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小女娘哭得正起劲,被邵秋实一问,木呆呆地重复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几?正月初几?”邵秋实又问。
小女娘还是木呆呆的,倒是旁边的另外一个小女娘凑过来:“什么初几,今天二十二了。”
二十二?犹记得筑基神游之时还是初二,在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儿里的?先前怎么的没见过?我叫环佩,你呢?”跟邵秋实搭话的小女娘是个话痨,凑过来便嘴儿叭叭地说个不停。
邵秋实没有理她,刚才已瞧见门被大汉从外面落了锁,邵秋实径自走到窗前。
刚到窗前,正碰上外面的大汉拍窗,拍得窗棂哐哐作响:“哭什么哭,号丧呢?”
邵秋实的脚步一顿,窗外也有人。
环佩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别看了,外面都是山贼,不仅屋子外面,府外,整个太原城都是山贼。”
邵秋实心念一动,转头看向环佩:“你怎么知道?”
环佩两眼发直,乌沉沉的,渗人而不自知,抬手招呼邵秋实凑近。
邵秋实便凑过去,听环佩贴在耳边低语:“我替五娘子去西城买话本子,姑苏狗剩最新的话本子,只有西城的寒潭书斋才有。我去得早,掌柜的还没摆上架,我便在门口等着,看见,看见……”
说到这里,环佩的目光更加发直,竟盯着屋顶一角发起呆来,不知魂游何处。
“看见什么?”邵秋实将环佩飘远的思绪拉回。
环佩将目光从屋顶一角挪到邵秋实脸上,忽然咧嘴一笑:“死了,都死了,血,到处都是血。那当兵的叫我快跑,我就拼命跑,拼命跑,一回头,他也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