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庭,前辈叫我小沈,青庭都行。”
“青庭?”
“诶,”沈青庭干脆地应了,“前辈怎么称呼?”
邵秋实看着面前的“蜻蜓”,默了一瞬:“姓岑。”
“哦,岑前辈。”
正月,天气还是冷的,夜晚会更冷。
凛冽的夜风中,邵秋实跟沈青庭坐了半宿,今日的鬼市比前天还要冷清,前天好歹加上邵秋实还有三个修士,今天竟一个都没有,不长的巷子里只有邵秋实跟沈青庭两个摊位面面相觑。
沈青庭打了个呵欠:“前辈,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讲讲故事打发时间吧。”
冷风拂过空寂的巷道,邵秋实点头:“你说。”
沈青庭便打开了话匣子:“说篙板县有一家富户,家中庶女大病一场醒来,一定要去做花魁。富户自然不能同意,便将她锁在家中,她用平时长辈赏的首饰贿赂婆子,逃出去自卖入青楼。等富户发觉,着人去寻的时候,她已在青楼里失了贞洁。为了维护一族的声誉,富户只能将她带回家中沉塘。”
邵秋实听沈青庭停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而是从黑布里透出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自己,配合地追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沈青庭反问。
“沉完塘,那庶女然后呢?”
沈青庭回话的声音不急不缓:“沉了塘,人自然是死了。”
“这样就死了?!”
“尸身为鱼虾所食。”
“……”这个故事太过于顺理成章,以至于邵秋实无言以对。
“前辈,我再给你说个故事,”不等邵秋实回答,沈青庭继续道,“又说云顶县有一县丞,家中独女大病一场,醒来记忆全无,执意要退掉指腹为婚的亲事。县丞自然不肯担了背信的骂名,将她锁在家中,只待婚期。她预备翻墙逃出,县丞归家时正好看见,情急大喝一声,她受了惊,便从墙上摔了下来。”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从墙上摔下来,那女娘然后呢?”
沈青庭回话的声音不急不缓:“摔下来,人自然是死了。”
“又死了?!”
“死得不光彩,草席卷着扔往乱葬岗,尸身为野狗分食。”
“……”邵秋实又是一阵缄默,“这些女娘为何大病醒来都变得如此鲁钝,就没有变聪明的吗?”
“有的,前辈,”沈青庭字正腔圆地回话,“说绵竹县有一商贾,家里嫡女大病一场,醒来便会看极其复杂的账本,通晓心算珠算,更扮作郎君出外洽谈生意,谈吐风趣又仗义疏财,很快便将家中产业做大。却有一日,在外应酬饮酒,不慎暴露了女娘身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