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余这才收回目光,继续道:“莫恭良同意,只要莫敬堂自宫,他就同意。”
于伟满嘴的豆芽都喷了出去,喷得于志满头满脸,他也顾不得于志满面嫌弃:“什么宫?”
廖长余看了于伟一眼,于伟连忙转头去扒于志头上脸上的豆芽菜:“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敬堂自宫了?”邵秋实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已经知道了答案,若没有自宫,彩碧也不能嫁给他。
果然,廖长余点头:“不然不能成亲。”
邵秋实一时缄默:“倒也算……”
话说一半,廖长余打断了她:“成亲没多久就死了。”
“怎么又死了?”
这个问题倒一下子就把廖长余问住了,他跟邵秋实说起莫敬堂,除了出于闲摆的爱好,还因为邵秋实当时帮元姐驱邪,又跟他们一起去了莫家村,对事情知道得很清楚,这才跟她说一说。便如同那坊间分成好几册出版的故事集,说个大结局一样。
但这莫敬堂是怎么死的,邵秋实到底是个八岁的小女娘,廖长余却是不好跟她细说的。
邵秋实一再追问,廖长余才含糊地道:“切坏了,就死了。”
邵秋实并不真的是八岁的小女娘,闻言心下了然。
阉割是个技术活,便是宫里专门负责的人,也不能保证每个阉割的小太监都能活下来。
切了部件之后需插一根白蜡针,首先要防止伤口发炎引发大面积溃烂,即便没有发炎溃烂,也要等数日后伤口长拢,扒掉白蜡针,能够排尿才能够活下去,否则憋也会憋死。
无论是溃烂而亡还是憋死,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死法。
“以后便是彩碧带着莫家的几个孩子了?”邵秋实问。
“先前本是说莫敬堂养好之后,便带着彩碧和孩子离开莫家村,去外面讨生活的,”廖长余一顿,“如今他死了,里正怜惜孤儿寡母,同意他们还在莫敬堂先前的屋子里住着,不用走了。”
邵秋实一时缄默。
恰在这时,耕地找来:“岑娘子,罗郎君从金陵给你捎带了岑夫子的信。”
罗金给邵秋实送信,没见到人,便寻到傅仲达房里。
傅仲达也是深知邵秋实“不在屋里睡觉必在厨房干饭”的习性,便让耕地找来了小厨房。
见耕地虽跟邵秋实说话,目光却落在拨霞供上,脸上分明写着“小厨房最近是越发把邵秋实看得比二郎君重了”,廖长余连忙解释:“这是我新做的菜品,请岑娘子尝尝口味,若是觉得好,便给二郎君做上。”
于志于伟见机,忙一人上前拉过耕地让他坐下,一人拿来碗筷端来小料:“耕地你也来尝尝口味。”
耕地推脱不开,吃了一筷子就抬不起头:“岑娘子快去吧,罗郎君等着呢,我就不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