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倪姷刚落座,封梵音便带着郁池樾回来了。
倪姷从时傹手上接过盛满米饭的碗就先用上了。
“回来得正是时候,就是怎的衣衫都换了。”
封梵音:.......
郁池樾更是丝毫不见外,只是之前只是听闻凌醉蓝这个主母被倪姷这个‘小妾’带走了,今日乍然瞧见人就候在一旁,属实多少有些不习惯。
凌醉蓝现在眼里除了倪姷可没旁人,准确来说旁人只是顺带罢了。
她为两人盛上饭,姿态得体不见丝毫错漏。
花清越这个被时傹的伤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这两日终于睡够了出来见人了。
他倒是不敢等着凌醉蓝盛饭,从她手里接过碗便自己盛了。
“郁兄,好久不见了,这是来送兵符的吗?”
郁池樾:.........
闻言时傹倒是笑了笑,抬手给倪姷盛了一碗汤。
瞧着时傹那刺眼的笑,郁池樾倒是乐了,“时兄怎的成了这副鬼样子,是被女人的内力'毒'了吧?”
封梵音塞了一块肉进他嘴里,“我要是'毒'你,你也是这副鬼样子的。”
郁池樾:........
倪姷好心接话,“一瞧你就是没受过你夫人‘毒打’吧?她一身凌寒内力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封梵音笑着摆摆手,“我喜欢直接砸拳头。”
说着说着两个女人还就着汤碗碰了碰。
凌醉蓝在旁边一桌与代玉和楠云等人落了坐,耳朵却是高高竖了起来,这么一个能第一时间听到第一手消息的机会,可决不能错过。
对主子的了解,可是又有机会加深了呢。
倪姷慢条斯理地夹着菜,郁池樾瞧着她那闲适模样心内愈发气闷,猛扒了两碗饭菜才打消了连日赶路的饥饿之感。
他放下碗筷,而后又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轻抿一口才直言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本侯。”
倪姷抬眸瞧了他一眼,唇边带笑,“哦?不知侯爷所犯何罪?”
郁池樾神色不变,眼眸微眯,好似当真在思忖倪姷的问题,过了好半晌才道:“犯了给主公送了十万禁军的罪?又或是犯了为陇西扩大三之有二地界的罪?还是犯了我夫人救了主公一命的罪?”
他这话说得不疾不徐,语调平淡却带笑,可其中挑衅谴责之意味却是不言而喻的。
就连凌醉蓝都没忍住朝他看了一眼。
倪姷却是不见丝毫气恼,又夹了一口小菜进碗里,笑骂道:“侯爷这是急什么,既然没有犯罪,又何必扭扭捏捏来我跟前询问处置,就不像个君子一般坦坦荡荡说话,坦坦荡荡做事。”
闻言封梵音倒是朝倪姷白了一眼。
郁池樾未曾瞧见自家夫人的神色,只笑着朝倪姷道:“那主公可能说说要如何对付陇西?如何对付本侯。”
倪姷懒懒道:“瞧侯爷这话说的,陇西是朝昌的地界,我还能吃了它不成?
侯爷帮了我这么多,难不成我还能对付侯爷不成?
打仗这事儿实在是劳民伤财,银子再多也经不住这么使,战事四起百姓难免惶恐,西平侯护佑陇西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陇西还是侯爷的陇西,亦是朝昌的陇西。
不知谢姑姑给侯爷送去的治水之人以及银钱,可合侯爷心意?”
郁池樾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谢老太师嫡女谢清姿,那个二十年前便才华斐然却隐忍低调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