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处于行走状态的章于,身形再次僵直,停顿。他回头看向陈牧川,语调似风平浪静的,“要不要过生日?”
“唔——”陈牧川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已经完成大半的料理,“过!”
两人在厨房一起合弄,因某个不太擅长厨务的人过来帮忙,两人足足在厨房待到了10点半左右,才算吃上这顿晚饭。
陈牧川站在桌边,眼神在对面那个精致的蛋糕,和自己手边简略的来回游离,眼睛偷偷觑一眼去关灯的人。
“怎么了?”关灯的人折返,视线落在餐桌旁。
“没什么……”陈牧川暗忖,总不能说因为觉得自己蛋糕做得丑而感到难为情吧,于是赶忙说道,“许愿了许愿了。”
“等会。”章于嘱咐一句,便转身走向厨房,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壶淡蓝色的水。
室内的大灯已经被人关闭,只余留一盏边灯,在幽暗的环境下,淡蓝色的水被缓缓倒入蛋糕中央。
靠近侧边的蛋糕,外面涂抹的奶油是蛋糕主人自己选择的蔚蓝色。
蛋糕胚子的最底下,是一圈环绕起来的同色奶油丝带,其间还点缀着几朵错落有致、形似玫瑰的浅色奶油花。
最上面摆放着几朵蛋糕主人刚从那束五彩的鲜花中,挑选出来适配蔚蓝色的鲜花。
蛋糕中间微微凹陷的一圈,已被淡蓝色的水填满。章于拿起蜡烛,轻轻插入,许愿的火焰被点燃。
他凝视站在一旁的人,温柔地说:“许愿吧。”
然而,陈牧川没有任何动作,望着这一切,嗫嚅地开口:“章于老师,要不还是算了吧。”
想也知道这人暗地里学了多久,才会这个,再看看自己做出来的,属于对面的人蛋糕。
陈牧川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章于注视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回忆一下,脚步稍动朝卧室方向走去。
“章于?”正在自我反省的陈牧川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脚程快的一位已经拿着又一捧的鲜花走出来。
“忘记了,还有这个。”随着说话声,一大捧除了红玫瑰还是红玫瑰的花束,闯入他的视野。
陈牧川呆呆地接过花束,看了看手中的花,又回头看了看桌上精美的蛋糕。
眼睛水润着泪花,嘴角的弧度却翘得高高,他把今天收到的第二束鲜花放在桌上,身体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一臂距离的人:“章于。”
站在身侧的章于原本还等着小朋友许愿,猝不及防被抱住,他稳住身形,低头询问:“怎么了?”
话刚落音,又是一声轻“嘶”。章于松开一只搭在腰间上的手,转手捂住脖颈。
他低头与那双满是星光的眼对视,这无缘无故又咬人的小朋友,无奈道:“陈牧川,你到底属狗还是属兔的?”
就算是肉食兔,也没有这么贪吃的。
陈牧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章于的脖颈圈住,往下,嘴唇对准他的耳朵,呼出的气息灼烧着它:“我属于虎,叫臣服。”
章于充斥着无奈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想说话喉咙干涩,甚至错觉般依稀听见了自己血液中的咆哮声。
离凌晨还有一点,昏暗不止的卧室内。
壁灯摇摇晃晃隐射着人,章于紧贴怀中人,清晰地感受另一边传来的温度,吻从耳垂出发,一直落到唇间。
灼热的空气,身上的汗腻,及小朋友含糊疲惫的声音:“章于,我不要了……”
说到一半,被人堵塞回唇中,隐隐伴随着纠缠的声音响起。
……
“吃饱了!我真的吃饱了!”隐隐有泣音从卧室门缝爬出,控诉的声音,“你不是人!”
\"嗯,还有上次的,要不要?\"
“不要!”理直气壮过后,是讨饶的,“哥哥……”
……
正式属于午夜的铃声响起时,章于正抱着人靠在床头,陈牧川坐在大腿往上一点,双手圈住脖子,声音一顿一噎,偶尔还有几声噎到的惊叫声与哭泣声。
“我真的……真的吃饱了…哥哥……”
章于暂停喂饭的速度,轻抚着湿润的头发柔声安慰,“那蛋糕吃吗?”
“不想吃了……”
窗外不知谁家,有烟花在空中绽放,房间内却有人正被强势喂食蛋糕,伴随着“砰”“砰”的声音。
章于嘴唇对准赤红的小耳朵,沙哑而满足。
“生日快乐。”
“生日……生日快乐……”
“要许愿吗?”
“不要!呜呜呜,我真的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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