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着，总算看完这部曲折的电影。

结束时，章于向下望眼，从刚才起就开始频频打哈欠的主，低声询问：“先睡会？”

“好。”陈牧川困得眼睛泛起水雾，眼角有揉弄过的水痕，就说了一个字，还有小小的哈欠跟出来。

章于得到答复，直接左手搭上后背，右手穿过屈膝，横抱起人往卧室走。

脚步不停很快来到卧室，越过门轻轻放到床上，对着人嗓音低声：“我去给你拿睡衣。”

“我要衣服，不要裤子！”陈牧川虽然人已有点模模糊糊，但还是强提精神特意强调。

两人身高看似相差不大，但比例。

长款拖地，5分变7分，这拿过来的是衣服吗？

是侮辱！

走到衣帽间门口的章于听闻要求，回身望一眼，已开始自顾自在床上脱起衣服的，眼底禁不住地溢出笑，神情愉悦。

不过几分钟时间，手拿睡衣的章于步出衣帽间，床上却无人影只有一团耸在中央的被子。

“睡衣。”他走到床边弯身，手指轻拉几下被子示意，灰色的被子慢慢从中间打开条缝隙。

章于顺势把睡衣递过去。

一截手腕出来接应，摸摸索索地抓住衣服就往里拖。

等在外面的章于托着睡衣，等人完全拖曳拉进被窝，看还余最后一点，人将将起身。

起身中途，猝不及防有股拉扯力从手臂处传来。

脚步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大腿反射性抬起抵上床沿，撑住下落的身子，章于刚想抬头说些什么。

前后不过几秒时间，明亮的视野转瞬一片的漆黑，耳旁掠过几声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还没缓过神，章于感觉自己侧脸旁有异物在轻触，从耳边一路滑行到唇角，又从唇角上移但正中。

窗外秋风徐徐几只飞鸟路过，窗内不似春光胜似春光。

细细碎碎的呜咽声，衣物布料的摩擦声，夹杂一点轻微不可入耳的喘息声。

片刻后，章于搭在床沿的腿移开落在地面，人笔直站立。

与刚才不同的是。

黑发凌乱似有人揉搓，嘴唇水光似有人轻润，清亮的双眼还携带有未全部消退的情意。

章于启唇，低哑的嗓音在空中飘荡，幽幽地穿透依旧团成一团的被子，“把衣服穿好。”

“哦。”比低哑声更濡湿的音调，拖长着湿软的尾音，乖巧应和。

站在床边，章于眼随意瞟动，一叠被人扔在床尾的衣服闯入眼，脚随之朝着那边移动。

他弯腰拾拉衣物，一件件搭在手臂上，却在剩最后一件衣物时动作有稍许地停顿，视线不自觉望向那个还在悉悉索索穿衣服的人。

注视一会儿，他又似若寻常直接拿起，搁在最上面，回头再看一眼那个灰色团子，“我把你衣服收拾了。”

话落，章于转身朝门口迈步，耳朵自动忽略背后，听闻要走，喊人的声音，“等……等下……”

脚步凌乱，心绪被搅乱的人并未停留，留下卧室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气得陈牧川咻地扯掉被子，睡衣半拉，脸色面红，露出一双愤愤至极的双眼，迷蒙的睡意宛若无踪。

顾不上还未穿好衣服，他四肢挪动几下爬行，够着手从床头矮柜拿手机，后翻身靠着枕头。

手指灵活按压，屏幕被解锁，陈牧川略过手机内众多App，径直选择绿色软件。

拇指下滑一顿翻找，停留在头像是粉色发丝的动漫头像上，一点，在弹出的聊天框

小飞象：！！！

小飞象：呕死我了.jpg

那一头正在排档的白罗，拿起叮咚两声的手机，寻着来信息的弹屏点进去，空白屏幕上出现两条这样的信息。

他满头雾水，回过去几个字。

白罗：干什么？

发完消息就想放下的手机，却接二连三响起信息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