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暗道不好,随后划破自己的手腕,让万淑芳和太子吸血。
太子微惊:“你这是作甚?”
万淑芳顾不得心疼,直接喝一口血。
见太子迟疑,她压低声音为他解释:“陈昌黎的血可解毒。”
太子听此言,心里微跳,但此时陈昌黎在用眼神催促他。
压下心中忧虑,太子抿了一口血,随后三人颇有默契地装晕倒在地上。
黑烟弥漫许久,才在日照下消散,斗篷人看着倒地不醒的几人,声音冷漠道:“去检查一下,若有人装晕,就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
他这话分明是在怀疑陈昌黎,万淑芳听后不由把心提起来。
陈昌黎转念想到自己有凤凰蛊的事被传遍天下,这斗篷人是徒远洲的心腹,他当知晓此事。
如今见自己昏迷,他铁定怀疑自己是在伪装。
心念急速转动着,陈昌黎直接睁开眼,站起身满脸警惕地锁住他,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留我们活口?”
斗篷人见他醒来,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愉悦在漂浮,“我确实想杀了你们,可你们偏偏活着的价值比较大,无奈之下,我只能抓活口。”
他说完,手一挥,他身后的人手持长剑,极为警惕地靠近陈昌黎。
“我劝你别挣扎,不然我一发火,你的夫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斗篷人忽然提醒道。
陈昌黎看到人来,身躯紧绷,等听到斗篷人的话,他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不怒自威道:“徒远洲是想除掉我们吗?既如此,他为何多此一举?”
“你这话何意?”斗篷人语气犀利。
陈昌黎摇头轻叹:“太子和几个皇子虽有那份名义,可当老皇帝的身份暴露后,他们也跟普通人一样,要靠自身的能耐夺得天下。”
“换言之他们和徒远洲的起点是一样的,没必要极力针对他们,获得一个表面的名分。”
陈昌黎了然徒远洲的心思,也知道他打的主意。
可结合天下局势来看,徒远洲这么做无疑是白费功夫。
“我也曾劝过他,可他不听呀。”斗篷人的语气很是惆怅,宛若一片冰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
陈昌黎闻言,思绪转一转正要开口,斗篷人忽然冷下声音:“你也别废话,赶紧跟上,否则我拼着被徒远洲处罚的可能,也要杀了你。”
他这话一出,太子和万淑芳已经被他的人捆住,并带往他的方向。
陈昌黎没有阻止,而是如他所愿,默默跟上。
一行人看起来像是要在丛林里面踏春,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份轻松惬意,可只要凑近一看,就能发现他们在警惕陈昌黎。
“到了。”斗篷人没有抓刘瑶瑶,只把太子三人抓到手里,走了一个时辰,才把他们带到一处山洞。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昌黎闻到一股血腥味,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斗篷人没有回答他,直接让人把他带进山洞里,太子和万淑芳则被放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