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空此时已经走到法澄身后不足三米处,闻言,他舌绽春雷,喊:“法澄,别被他的妖言给迷惑了,速速醒来!”心空这声喊应该用了类似佛门狮吼功一类的功夫,法澄听到,赶紧转身面对心空,双手合十口称“师父”。
“我让你渡他,可现在看来,被迷惑的反而是你。现在,我罚你念一百遍《静心咒,你可有怨言?”
“徒儿不敢。”
“退下去!”
“是。”
心空喝退法澄,看着郎战正要说话,却听郎战说道:“老和尚,法澄慧根深厚,你这是误人子弟哪!”
心空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郎施主,看来,今天老衲得要破戒了。阿弥陀佛!”
郎战对心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朝他勾勾手指说:“老和尚,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们佛家的金刚罩铁布衫是不是浪得虚名。”
“狂悖!”心空喝道。
郎战只觉得血色视界一阵晃荡,边缘有消散之势,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他不禁“咦”了一声,然后再看老和尚,表情便变得慎重起来。
“田施主的话你都听到了,郎施主,修习《葵花宝典对常人来说乃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观你——”
“老和尚,世最恶毒的事情是什么?绝人子孙。绝人子孙的事情,你一个应该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居然出口成章——老和尚,你这些年的佛经白了哪!”
“哈哈!”老和尚笑了,然后起右手,一掌拍向郎战。
郎战有心掂量老和尚的斤两,当仁不让的左掌迎去。两人手掌接实,郎战只觉得一股大力潮水般涌来,左手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发出一阵爆鸣,身子随即一轻,向后飞了出去。
郎战这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内功的力量,怎么形容呢?两人手掌接实的瞬间,老和尚的掌心,便有一股气迸发出来。这股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很磅薄,非常浑厚,而且属于长劲。虽然不存在什么一浪三叠之说,但其威力,也是郎战,换做其他人,因为骨头和肌肉无法抵抗这种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肯定多处骨折,经脉也会出现不可修复的损伤,算是彻底废了。
郎战飞了出去,老和尚只向后退了一步。“好!”田扩的声音响起:“心空大师果然厉害!哈哈!”
郎战这一“飞”,足足有十几米远。当他半空连翻三四个跟头落在地,落地之后再向后退出去三四米,田扩的声音变得越发狂妄,喊“法海”,说:“你的师父已经击败郎战了,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有什么大招,尽管使出来,真打死了荆轲,我们田家请人给他念一年的《往生咒,这足够消掉你的业火了吧?哈哈哈!”
田扩张狂的笑声,郎战扭扭脖子,把身浸满鲜血的衣服尽数脱了,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他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拿在手,一边向心空走过去,一边对心空身后的法澄说:“法澄,你应该是第一次见你师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打人,还用内功吧?原因很简单,利益驱使。我估计,你们南云寺这些年应该从田家得到了不少的东西。人之常情,你们和尚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而且,你们还要和国内的其它寺院个高低……”
“黄口小儿,你给我住口!”心空喝道。
郎战嘿嘿的笑:“心空大师,你失态了!”
“师父,我来对付他,”法海忽然说道,郎战看过去,见荆轲左手抱着右手,正往后跳去。而他对面的法海左手食指捏着一根针,向自己走了过来。
郎战眉头微微一蹙,问荆轲:“要不要紧?”
荆轲:“没有大碍。针有慢性麻药。法海这和尚邪门,你小心一点。”
“怎讲?”
“他和你应该是一个路数。”
荆轲这么一说,郎战立马明白了。法海手的钢针应该是荆轲的,现在,法海反而凭它重伤了荆轲。“法海,《白蛇传里的大反派啊!可惜蛇王不在,”郎战自言自语着,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挥舞两下,朝心空一指:“老和尚,跟你商量个事情,法澄大师心地善良,过于单纯,我替你带他去红尘历练一番,长点心劲可好?哎,你不要谢我,助人为乐这种事我经常干,对‘谢’字早免疫了。法澄,你听到没有?你师父同意让你跟着我入红尘历练了——你个笨和尚,你师父让你念一百遍《静心咒,又不是让你现在要念完——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如法海更讨心空大师的欢心吗?因为你做事太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