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蝎子所说,安德烈在郎战的事情,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不屑加强烈的自信。没有人知道这是安德烈的个性使然呢,还是他刻意为之的计策。如果有人此事问安德烈,安德烈认真回答的话,他会说这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在郎战独闯雷国白色宫殿之后,安德烈扪心自问,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他不得不承认,黄色人种也是有人杰的,而郎战,确实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木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十几分钟后,当一片踏雪声传来,铁斧问:“有没有受伤?”
“头,我觉得您应该问我有没有收得住手才对,您应该想要活口的吧?”木屋外面有人答。安德烈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大名拉蒙斯科夫,绰号“夜枭”。“夜枭”在鄂语里面是没有这个词的,拉蒙斯科夫会有这个绰号,据说是他的鞑靼人连长给起的。“夜枭”,安德烈所掌握的资料显示,极其擅长夜行,晚的时候,别人的战斗力会被削弱,而他则是如鱼得水,能够发挥出远超平时的战力。
夜枭走了进来,手提着一个全身鲜血的人。微弱的灯光下,安德烈看清此人的眉眼,眉头一皱,问:“钢锯?”
全身鲜血的人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白人男子,他费力的抬头看了安德烈一眼,虚弱的说:“是,是我——安德烈?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问夜枭:“为什么?!”
“我认为他对我们构成了威胁!”
“头已经指示了,在进入这座林子之后,我们的敌人只有加百列。”
“他万一是加百列呢?!”
“他如果是加百列,现在你已经是死人了!”
“哈哈哈!这是我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夜枭说着,右手发力,直接将钢锯丢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小心接住,然后发现钢锯脸和身有多处伤口,全身疼得已经虚脱,他摇摇头说,伸手掐住钢锯的脖子,一发力,拗断了他的颈椎。
“艹!他应该是你的朋友吧?”美女蛇爆出粗口。
安德烈不看她,帮钢锯抚眼睑,然后看向铁斧,说:“让你的人别再自以为是了。你们要做的只是演练战术,加百列,才是你们演练战术的最好对象,除了他,其他人证明不了什么。”
“你看不惯?!”铁斧说:“你看不惯可以别跟着我们啊!我们是这样的人啊你没发现吗?我说,有想过安德烈会是一个好人吗?哈哈!”铁斧最后一句话是对他的众手下说的,于是,“桀桀、嘎嘎、哈哈”的怪笑声便有响了起来。
安德烈举起手,说:“我会与你们保持三百米的距离,希望你们能够成功!”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倒是说到做到,在他离开后,美女蛇问铁斧:“头,为什么?”
原来,铁斧这帮人如此做派是故意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安德烈主动远离。
铁斧:“为什么?同行是冤家没听说过吗?哪怕是战友,可毕竟不是兄弟,对他留一手难道不应该吗?”
“知道了。”
新的一天到来了,晴天,而且是万里无云的那种。应该和天气有关,更多的人汇聚到了这座林子,在组委会总部监控心的大屏,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位置图标重叠的现象。
午,郎战没干其它事,是练习滑雪。而在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把剩余两副滑雪板都废掉之后,他倒在雪地,看着头顶树冠的皑皑白雪说:“应该算是会滑了吧?!”
下午,三点多钟,林子东南方向,一阵炽密的枪声忽然炸响,然后,一群鸟冲天而起,组委会总部监控心的大屏,距离枪声较远的地方,一些本来在缓慢前进的位置信息立刻开始加速移动,而在距离枪声较近的地方,那些位置信息的移动速度反而降了下来。附近巡弋的三架无人机立刻被调派过去,然后,一架无人机抓拍到了如下画面,一道白影从树林间一闪而过,当无人机降低飞行高度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林间雪地,已经只剩下两道淡淡的轨迹。
监控心内,马有人醒悟过来,喊道:“滑雪板!”
“是不是加百列?!”
“把死人都找出来知道了。”
死的人有四个,是一伙的。四个死人,两个被爆头,一个脖子被拗断,还有一个,跪在雪地里,身看去没有任何伤口,但是无人机凑近看之后,确认,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