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沉下脸,冷漠的下了逐客令:“魔尊还是尽快离开吧,太子殿下——”话未说完便被冷声打断。“你再提他一句本座便杀了他。”知道他是认真的,凌霜不敢再言语。
白泽修长冰冷的手指抬起凌霜的下颚。他俯身缓缓凑近,两人脸颊触碰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呼在在她耳畔,尽显暧昧。白泽轻声道:“你的法术都是我教的,现在想来还未教你双修之法。”说罢,嘴唇轻启,将她圆润的耳垂含入口中,用舌尖撩拨着她。
白泽一只手环抱上她的腰,迫使她紧贴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如此她便逃不掉了。上身紧贴,她身体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给他,闻着她沐浴过后独有的温润香气,他的鼻息乱了。
感受到他的变化,凌霜慌极了,用力推搡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乱来!
白泽无视她的反抗,蛮横地吻着她,贪婪的摄取她的气息。唇齿厮磨间,凌霜脑中一片空白。她对他如此眷恋,她骗不了自己。
天魔交战前的那一晚,她给他种下牵魂丝的那一晚,是她初尝□□。是她诱惑了他,他叫着她的名字,与她共赴云雨。他醒来后明明是后悔了,他如此嫌弃她厌恶她,如今又为何这般对她?凌霜越发不明白了。
双眸水润,脸上泛起红潮,双唇因方才的吻更为娇艳。如此惹人怜爱的模样让白泽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对她,他还是狠不下心。
芙蓉锦帐,满室旖旎,直至天际泛白。
凌霜醒来时已躺在寒香殿的塌上,白泽与梅花簪已不见踪影,门外侍女正唤她起身准备梳妆。
昨夜缠绵好似南柯一梦,半梦半醒间她听白泽说道:“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句话让凌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妆镜前,点绛唇,画娥眉,花面相交映。一袭凤凰纹描金勾勒的火红嫁衣随微风起伏,仿佛涌动无边血色。
吉时临近,凌霜正欲起身前往凌霄殿。门外一阵喧嚣,未等通报一仙使推门而入。凌霜见来者面色匆匆,心中预感更巨。
“仙使匆忙来此,可是出了何事?”凌霜认出,此人是太子近臣。
“魔界来犯,魔尊白泽领兵亲征,此时已过了荒川,天帝陛下已下令将婚事延后。太子殿下担心侧妃娘娘的安危,特命小仙前来,还请娘娘不要踏出寒香殿。”
名为保护,实为圈禁。
凌霜脱下华美繁琐的嫁衣,换上那件在柜底锁了许久的朱雀羽衣。
牵魂丝通过与相爱之人的身体接触将二人的性命串在一起。你伤他伤,你死他亡。若白泽攻上九重天,凌霜便是能杀死白泽的最后一把利刃。
她原本不知道自己体内何时被放入了牵魂丝,直到三个月前白泽重伤战败,她才知晓原来自己早就成了天界的棋子,一把绝世利刃。
牵魂丝本无解,而凌霜恰巧知道破解之法。她没想到曾经白泽强迫她读的那些书竟然在此刻派上了用场。上古禁忌之法中有一法术名为“神落”。以魂魄作祭,可化解天地万法。可她到底是灵力有限,只得逐步将牵魂丝封印在体内。
本以为能拖些日子,没想到白泽竟然选在今日出兵。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在殿内设下结界,凌霜要赶在太子对她动手前将最后一部分牵魂丝封印在自己体内,使用神落将其消解。
魔尊亲征,魔界大军士气大盛,攻下荒川如入无人之境。荒川之后,更是势如破竹连破四道天关。此时天魔两军在弼天门对峙。弼天门一破,魔军便可直取九重天再无阻拦。
白泽身披暗黑战袍,手握苍云剑,立于魔界大军之前。太子鹳钰由四神将护着,身上喜袍还没来得及换下便被天帝派来领兵抗敌。凛冽的杀气在天魔两军间涌动,一触即发。鹳钰离得虽远却能感受得到这股力量,属于天地间最强者的力量。即使鹳钰手里还有张足以要白泽性命的保命符,面对如此阵仗还是冷汗淋漓。
鹳钰挺直身体,做出讥讽之态对白泽道:“魔尊如此阵仗来参加婚礼,声势未免浩大了些。”
白泽微仰头,冷笑道:“一军领帅竟躲在神将身后,看来本座这阵仗着实吓着太子殿下了。”
二人相比,太子鹳钰从气势上就输了,只是心中不甘。
“今日本是我与霜儿大婚之日,魔尊若是来恭贺,我天界定当备上好酒。看在魔尊对霜儿有恩情情的份上,故劝魔尊就此收手,也算为了霜儿平安无虞。”鹳钰一番话中,威胁之意尽显。
一口一个霜儿叫的白泽心中烦闷,不再与他多做周旋。
“本座率众将士拿下九重天再饮美酒也不迟。”
白泽举起苍云剑,空中风云翻涌,雷声阵阵,魔军严阵以待只等魔尊一声令下。
冷汗自鹳钰额角滑下,他曾亲眼所见无数神兵天将在苍云剑下魂飞魄散。白泽与生俱来凌驾万物之上的气魄,天地之间无人可比。鹳钰下令将凌霜速速带来,本来想将凌霜这把刀放在身边压制白泽,如今看来不得不将她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