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姜阮一脸莫名。
“人家傅总可是有名的洁癖癌,常人靠近他三米之内,他就会全身不舒坦的。何况你刚刚还把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擦,他还能不吐?”许白一边说,一边抽了几张纸往姜阮脸上擦去。
“什么?”姜阮愣愣地任由许白给她擦脸,“洁癖?他的洁癖不是已经好了吗?复发了吗?”说着说着,姜阮又开始忍不住流泪,“我,我居然不知道他的洁癖复发了,呜,我真不是个称职的女儿……”
“……”许白无言之下,莫名其妙还升起来一股子欣慰,说哭就哭呢,以后可以去接哭戏了。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看着姜阮那张刚刚被擦干净的小脸马上又哭脏了,许白出言劝道,“等等傅总出来看到你这样,怕是又要吐了……”
姜阮闻言身体一个哆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白,不敢相信许白刚才说了什么,傅璟年看着自己会吐?不可能!这不可能!
虽然姜阮不愿意相信,但她还是怕许白一语成谶,默默地憋回泪水,拿过一旁的纸巾把自己一点一点擦干净。
等傅璟年从卫生间吐完出来,看到的就是姜阮素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安静地蹲在门口等他,像只小狗等待着主人归来一般。
见他出来,她仰着头,脸上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爸爸,你好点了吗?”
“呕……”原谅傅璟年吧,他现在一听到爸爸这个词就反射性地想吐,可惜胃里的东西刚刚已经被吐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干呕一下。
姜阮见到他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小白的话果然成真了,“呜…”不行,我不能哭,哭了他会更想吐的。
姜阮把呜咽声吞回肚子里,头仰得高高的,试图把眼泪也憋回眼睛里。
傅璟年瞧着她那满是委屈的小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还有那因为哭唧唧过所以变得红红的鼻子,他心头涌上一阵熟悉感,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哈萨斯。
哈萨斯是傅璟年养的一只哈士奇,外表看起来像头狼凶得不得了,实则性格十分蠢萌,同时也十分衷心。
哈萨斯是傅璟年的爷爷送给他的十八岁成年礼,今年已经六岁了。
傅璟年觉得姜阮现在的模样就像极了哈萨斯咬坏了他重要的工作资料的时候的样子,故作乖巧,一脸委屈知错的表情,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心责怪。
恍惚间,傅璟年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姜阮,而是家里那条大部分时间都在调皮捣蛋和忏悔的哈萨斯。
于是他习惯性地就把手放在了姜阮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次,然后又温柔地揉了揉,他常常这样先警告后安慰哈萨斯,表示下次不许这样了,还有自己已经不生气了,让它不要害怕。
姜阮立即顺杆往上爬,十分配合地蹭了蹭他的大手,还很可爱地“汪”了一声。
她知道傅璟年最喜欢她这样卖萌了,虽然她很少这样做,但是今天就哄他开心一下吧。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许白捂脸,她已经受不了自己艺人的蠢样了。
不过这一声“汪”的效果极佳,因为在那么一瞬间,傅璟年还真的以为自己正在抚摸的是其实条可爱的狗狗,自然也就没有意识到此刻姜阮跟他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小于他定下的安全距离。
“老板!”突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同样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安安!”姜阮惊喜地看向门口的人。
许白:“……”
傅璟年:“……”
小安安:“……”
来人是傅璟年的贴身秘书,安轩,人称安秘书。
安秘书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只见金边眼镜在白炽灯下冷光一闪,“你才小!”
他快速地说完,表面还是一派严谨的模样,像是刚刚的话只是众人的幻觉一般,紧接着他直接无视了蹲在地上的姜阮,看向自家的老板,“老板,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记者?”傅璟年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果然,医院大门口全是记者,好在这家医院的私密性和安保极好,记者们被拦在大门一个也进不来。
“怎么会来那么多记者?”傅璟年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姜阮身上,眼里带着怀疑。
姜阮一脸无辜,此刻她满眼里都只有傅璟年,傅璟年走到窗边,她就跟着走到窗边,傅璟年盯着她,她就看回去,满眼的深情反倒让傅璟年不那么自在了。
“我们从地下车库走。”傅璟年撇过头,看着安秘书说道。
“可以的。”安秘书一脸恭敬。
见傅璟年要走,可把姜阮急坏了,她下意识就跟了上去,却被安秘书无情地隔开。
许白见状也走了上去,“姜阮,你身体都还没好呢,还不能出院。”
姜阮一脸无措地看看许白,又看看安秘书,最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傅璟年。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哈萨斯一般的眼神。傅璟年最受不了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攻势了。
“我会再来看你的。”傅璟年心软了,转回身像摸狗的脑袋一般地摸了摸姜阮的脑袋,然后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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