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叶狂时,叶狂随手递给了过来检查的警察一张身份证,那警察检查过后又看了看车内的情况,见只有一个包裹之外便别无他物了,就返还了身份证后通知放行了。
叶狂却不急着开走,操着一口广东话朝那警察问道:
“大哥,这啥事啊!咋就设检查了呢?“
这条高速路直通省外,一般是不会设置这种检查关的,除非是接到罪犯潜逃省外等一些消息才会设置这种关卡。自己这是要这条道走到底的,打听打听下情况,也好留个心眼。
那警察本来一脸的不耐烦,一见这广东的口音,瞬间是激动得那个泪流满面啊,就差上来抱着痛哭了:
“哎呀,老乡啊!在这里相见不容易啊!”
看着这夸张的表情,叶狂无奈,但当下也只好配合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那老乡感叹完后,当即是边抱怨边说出了原因:
“哎,上级接到命令说有一伙抢劫犯要经过这条道,让设关卡拦截,老哥我本是从广东那边来投奔亲戚的,结果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派来干这破事了,你说老哥我咋就这么倒霉!“
看着那警察,一声叹气一个字,等说完一整句,后面的车辆都不耐烦地按起了车喇叭,当即也不耽搁,道了句天冷了,注意别感冒了后便开走了,留下那个警察在原地红着眼睛抽噎着。
是啊,不容易啊,这大冷天地晚上跑到其它省份荒郊野岭的地方设关卡检查。只是不知若是他知道刚刚那个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老乡其实是一个杀手,还是本地的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这做杀手,各种宴会的潜入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交际的话语也自然成了重中之重。暂且不提国外的语言,至少各地的方言叶狂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刚刚便是看了那警察的口型,认出了是广东话,料想异地它乡,准是不容易,这才上去套起了话。
又是过了两个小时,夜已经深了,此时道路上的车辆稀少了起来,往往相隔十几分钟才能看到有车辆迎面开过来。公路的两边是荒地,寂静无声。不知怎的,刚刚听来的抢劫犯的事情涌上了脑海。顺着这个事情,思绪无限地铺了开来。
漫无边际地延申了一阵后,却是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自己是谁啊,在那个组织里,杀手排行榜前十的存在。谁人谈之无不闻风丧胆,区区抢劫犯而已,即便真是遇上了那又如何,不过瞬间而已,便可让其人头落地!
打开了窗户,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吹了进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脑中也不再有一些奇怪的杂念。可就在叶狂关好窗户的空闲,再次向前看去时,一股比刚才还要冷到刺骨的凉意顺着脊梁骨嗖嗖地冒着,前方不远处竟是出现了一位一身惨白长衣,长发披头盖面的女子,就在车快要撞向她时,她离地一尺的身体突然露出了那死前凄惨的面容,叶狂惊得连忙一脚踩到刹车上就要停下来,可事与愿违,这车像是中了邪一般,非但不停,反而越来越快,一瞬间便穿过了那道身影。
叶狂此时的神情不再淡然,却也不是恐惧,而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此时的汽车已然失控,叶狂准备跳窗逃离出去,可还没来得及摇开窗户,副驾驶上却出现了一道身影,还是刚刚那位女子,只不过此时的她一身红衣,面孔上止不住地从眼睛,嘴角以及鼻孔里流出血滴,她伸出干枯的双手抓着叶狂的手腕。平时轻易便可挣脱的瘦弱手掌,此时却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限制着叶狂的行动。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还有嘴角里绽放的那一丝解恨的笑容,叶狂放弃了挣扎,转而如释重负一般,闭着双眼靠在了座椅上。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逐渐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