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禁宵奴身上特有的异香,虎哥的眼眸中闪动着罪恶的光芒。
“难怪都说天舞阁花魁举世无双,真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美人儿啊。怎么,伤了你的小宠物,生气了么,心肝儿?”
“你——”阿甜的怒气顿时爆发,却被禁宵奴一把拽住。
“生气是当然。不过禁宵奴知道这儿的规矩,过来不过是想玩一玩罢了。谁知道遇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乌龙。明明是你输,怎么说自己赢了呢?”
众人揉揉眼睛,凑上去看个仔细。真的啊,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眼花看错了?
不过,虎哥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挪开过禁宵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眼神,就像是一头猛虎盯上了一只兔子,眼神流露出□□裸的下流想法。
“怎么,美人儿有兴趣玩儿玩儿?”虎哥说,“但这里的赌注可是很大的。不知道美人儿你,下得起注吗?”
“不知道,什么样的赌注,才能和你一赌?”
“真是不巧,小爷我今天已经玩儿累了,多少钱都不行。除非——”虎哥舔舔嘴唇,“赌你一夜春宵。”
“无耻!”阿甜上前就要动手,又被禁宵奴一把拽了回来:“恩,这个赌本,禁宵奴出得起。那先生拿什么赌注交换呢?”
“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如何?”虎哥露出奸笑,摇摇筛盅。
“爽快。”禁宵奴微笑。
几个时辰后,禁宵奴拉着阿甜出了地下赌场。刚刚出来,阿甜当即一甩手:“主人,那么危险的赌注,你为什么要答应!万一输了,那怎么办?”
“这不是没输么?”禁宵奴见阿甜生气,有些委屈,“你看,我也没动手,这不是也达到目的了?”
“这不一样!主人啊,你,你怎么比我还不会保护自己啊!”阿甜几乎在喊,上气不接下气。
禁宵奴从头到尾没有输过。他和赌场内差不多三十个人轮流赌了一遍。虎哥是第一个输的。他的条件是,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任何人动手不准还手。接下来三十多个人输的条件,是同一个。按照顺序,每个人用最大的力气,拳打脚踢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时间还是禁宵奴心疼那些打手,担心他们手疼。现在里面就已经动手了。
没错,这是赌注。禁宵奴没有违反规矩直接在里面动手,同时虎哥以及其他赌客也不敢违反。但是,这赌注让一直站在身后的阿甜神经紧绷了整整一夜,弦都快绷断了,冷汗直流。
“赢了也不行!如果输了,主人你真的要——你,你要我怎么向凤姐姐交代嘛!要是主人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阿甜说着说着,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倒是让禁宵奴六神无主:“阿甜你哭什么?别哭别哭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不开玩笑了我保证,别哭了我们回去,回天舞阁,我们回去好不好别哭了!”
禁宵奴一个劲儿的安慰,谁知阿甜非但没有止住眼泪,还越哭越伤心了。禁宵奴最后一把将阿甜搂住,轻声说:“阿甜,我饿了。”
饿了?
阿甜收住眼泪,用袖子胡乱擦干,终于想起主人好像昨天没有吃桂花糕就拉着自己出来寻仇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禁宵奴道。
阿甜点点头。
云层逐渐透出了清晨的光线,这是今天的第一缕晨曦,黑夜已经还是消散了。路上还没有行人,只有走在前面的禁宵奴和身后紧跟偷偷擦眼泪的阿甜。
天舞阁一般情况下都不关门。不同以往的是,今天门口歪着一个人。凤仙见两人归来,微微一笑:“请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
走到禁宵奴的房子钱,推开房门,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这香气里,阿甜感觉到的是浓浓的安全感。
“呀!”禁宵奴突然叫了一声,“我昨天晚上吧桂花糕忘在病人的房间啦!”
“啊?”阿甜道,“我去拿,主人等一等。”
说完,阿甜赶忙转身就跑。跑到病人的房间,阿甜看到青年身上的药已经换过,但是桌上自己昨天码好的桂花糕,却一点也没有动过,旁边的桂花蜜也是没有拆封。
难怪昨天来得这么快,原来根本没有吃啊。桂花糕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重新做吧。昨天带回来的原料多,只做了一盘。现在正好重新做。
阿甜端着盘子跑到厨房,开始做桂花糕。
天空大亮了。今天阳光很好。
阿甜端着桂花糕和桂花蜜茶来到禁宵奴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一只脚刚刚踏进去,便不动了。
禁宵奴趴在桌子上,在晨光中睡着了。
哎,看来这一盘,主人也吃不到了。
阿甜将桂花糕放在桌上,从主人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风,轻轻盖在他的身上,随后将主人的被子展开,跪坐在地上想将被子边缘掖掖好。
晨光少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禁不住犯困。阿甜昨天也是被折腾了一天一夜啊。床还没有铺好,自己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凤仙出现在门口,摇摇头:“哎,这两个孩子。到底是缘分,还是宿命。接下来的生命中,又是谁,成为了谁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