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宵奴的声音恢复了那天初见时的温柔,但是拽着阿甜的手却十分用力,别说挣脱了,阿甜根本动也不能动一下。
禁宵奴带阿甜来到了那个地下的温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水晶瓶:“洗完之后,记得把这些药膏涂在伤口上,很快就不痛了。”
啊?
阿甜怔怔看着,也不敢伸手去接:“主人——”
“怎么了?”禁宵奴一笑,“想要我帮你涂?”
“不不不不是!”阿甜连忙一把拿过瓶子,“是——主人。”
说完,连忙转身进入了房间里面。禁宵奴有追加了一句:“小心别晕倒啦。”
说完,就转身坐在一直上,等着。
阿甜洗完之后,穿着干净的衣服,慢慢挪到门口。他有些害怕,主人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主人,我洗完了——”
“洗完啦,跟我来吧。”
禁宵奴说着,再次拉起阿甜。阿甜连忙问:“主人,去哪?”
“吃东西啊。”禁宵奴说,“你应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
“可是主人,我已经做好桂花糕了啊。”
“今天不吃桂花糕了。主人带你去外面玩。”
“去哪?”
禁宵奴停下,一字一顿说道:“沐,春,居。”
听到沐春居三个字,阿甜猛地一抖,低下了头,手不由自主开始攥紧衣服。
“是他们做的吧。”
阿甜很长时间都没敢说话,最后很小的声音问:“主人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到阿甜害怕,禁宵奴轻轻松开紧紧拉住的手,摸摸阿甜的头:“知道做我的侍儿,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禁宵奴托起阿甜的脸。
“现在有人欺负你,可是会有另外一个人,很不高兴啊。”
禁宵奴继续拉着阿甜往前走:“做事情需要付出代价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偏偏有人不明白呢。”
禁宵奴刚刚那几句话,简直就像是一桶水对着阿甜当头浇下,洗去了阿甜所有语言的功能。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阿甜说这样的话。突然间,阿甜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禁宵奴拉出了天舞阁,穿过几条街,站在了沐春居之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阿甜觉得从主人出现开始,周围就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禁宵奴穿着那天的一声黑色衣服,拉着阿甜,霸气十足。进门之后,禁宵奴眼神一凛,所有的烛火无声无息灭掉,所有的客人当即都慌乱起来。禁宵奴再一挥手,烛火重新燃起,只是,燃起的是幽幽蓝火。不光是客人,连阿甜都吓了一跳,紧紧抓住禁宵奴的袖子。
沐春居的掌柜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他从小对儿子娇生惯养,儿子才会这样不学无术,无法无天。但是岳金自己可不是如此无知之辈。儿子回来炫耀似的说对天舞阁做了什么教训,当即岳金就吓破了胆。现在禁宵奴找上门来,还能怎么办呢?
“公子,大人!”岳金当即下跪道,“大人高抬贵手留我们一条生路,都是孽子不懂事得罪大人!”
“老先生这是干什么?”禁宵奴双手背在身后,微笑道,“这不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只是来找人的。老先生应该知道,我要找什么人吧。”
“是是是是是!”岳金回头朝着最里面一桌大吼道,“混账!还不过来!”
岳生财一开始也没有把父亲的担忧当回事,但是幽蓝的烛火亮起的时候,他开始莫名害怕。现在两腿发抖,那里走得动路啊,当即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在地上发抖。
“哎呀,这些桌椅太碍事了。搬走才好说话啊。对吧?”禁宵奴双瞳闪出一道蓝光,脚下一个奇异的图图形扩散开来,周围的桌椅就这样自己朝旁边倒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时候,全都散碎在地上。岳生财和岳金见状吓得魂儿都飞了,连忙不断磕头,那岳生财更是哭道:“大人,大人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动手,都是他们,他们动手的!”
岳生财朝旁边一起吃饭喝酒的几个混混不停的指。
“别害怕啊。我也不是来找你的。毕竟,阿甜身上的伤,没有你的份,对吧。现在,你还要留在这?”
禁宵奴还是微笑着,但是这笑容简直能滴水成冰。
“是是是,是是是!”岳生财连滚带爬跑到父亲那里去。禁宵奴看着那两个混混,微微一笑:“现在,该还了。”
那几个混混毕竟是打架打习惯了,没有岳生财那么容易被下住,撸起袖子还赶上来:“哟,这不就是跳舞的娘娘腔吗?怎么,给你养的狗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