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打趣道:“莫不是那个摊主坑了咱们,这其实是西域来的酒?”
镯儿捂嘴笑起来,江向歌低头又对镯儿说了两句什么,换来的都是小丫头的咯咯直笑,江向歌无奈的道:“怎么才喝了两口,这就迷糊了?”
镯儿并未喝醉,只是觉得十分舒适畅快,她见到手中的酒壶被江向歌拿了走,露出了有些依依不舍地神情。
江向歌拍了拍镯儿头顶:“我往后真的要管着你喝酒了。你若真的喝出了滋味,上了瘾,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小酒鬼?”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镯儿的鼻子:“你若经常喝酒,鼻子会变得红彤彤。”又轻轻点了点镯儿的颧骨处:“脸也会变得又胖又红。”
长长的叹了口气:“到了那时,旁人便都会嘲笑我,娶了一个丑婆娘。”
镯儿晃悠了两下,将身子向后靠了过去,终于如愿以偿地蜷在了江向歌怀里。
她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江向歌,好奇的问道:“那怎么办?要是到了那时,你会将我休掉吗?”
镯儿未干的发丝贴在了江向歌衣襟之上,浸去了一些氤氲水汽,带着一些冰凉的气息。江向歌也不躲,直任镯儿靠着。
他伸手掐了一把镯儿的脸蛋:“乱讲什么,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到了那时,我便只有每日以泪洗面,每日躲在我的闺房中哭泣着自己娶了个臭婆娘。至于休你……”
江向歌温和一笑:“除非你将我休掉,不然我可是要缠着你一辈子的——即使你变成一个丑婆娘。”
镯儿呆呆笑着,面上却突然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江向歌察觉到,询问道:“怎么了?”
镯儿迟疑着问道:“我……我为什么总会很想与你亲近?”
“什么?”
镯儿一边说完,一边直起了身子,借着那么一丁点儿的酒意,双手捧住了江向歌的脸颊,第一次主动的在江向歌唇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就像是这样?”
江向歌神色僵住,仿佛有些被吓到了,他张了张嘴,磕磕绊绊的说了半天话,竟然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他酝酿了半天,才结巴道:“镯、镯儿,你喝醉了吗?”
镯儿摇了摇头:“我没有喝醉。”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每江向歌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会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分明以前和江向歌一起玩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反应。
镯儿与江向歌二人虽然已经成婚,但的确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先是因为成婚那晚镯儿的月事而耽搁,后是因为二人分别忙碌事业,连聚在一起的时间都甚少,更别提……
虽然李霖夫妻一度找过江向歌与他说了关于子嗣一事,也都被江向歌敷衍了过去。
在他看来,镯儿依旧还是太小,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江向歌亦很矛盾,他一方面想要把镯儿护的仿佛是易碎的珍宝,一方面又忍不住去触碰镯儿。平日里一些的身体的触碰不过是小小慰藉,聊胜于无罢了。
江向歌本来以为,自己能靠着这些撑到镯儿真正长大的那一天,但这想法在镯儿方才主动触碰他的一瞬间已经全部消散。
他,实在太渴望着镯儿了。
江向歌哑声问道:“真的没醉?”
镯儿肯定道:“没醉。”
镯儿抬头看着江向歌,是想等他一个回答,谁知道等来的却是江向歌的一个俯身,他将镯儿紧紧揽在怀中,抵在床上,鼻梁顶着鼻梁,加深了方才镯儿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待到二人都有些气喘,江向歌才终于放开镯儿,低声问道:“我这样,你讨厌吗?”
镯儿摇了摇头,双眸微闭。已然是一副接受的姿态。
二人还有些湿漉漉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江向歌又亲吻了镯儿的脸颊、脖颈等处,一再确认过镯儿却是没有喝醉与厌恶后,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镯儿虽然并不甚懂,但也不是全然不了解。她大概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有些害羞。扯过床上的一角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其中,却并不言拒绝。
江向歌除了自己的衣衫,再俯下身去解镯儿的,棉袄的扣子细小,江向歌颤着手,到底将二人除的干净。
帘帏中人影绕绕、身姿袅袅;枣香不比身下人香,酒醉无需醒。
破瓜之时虽迟却美,金枪破花蕊,一番辛勤,直至天边雪色,浴水再浑。
似梦却更真,多年宿愿在今夜终于得以拥在怀中,江向歌不曾哭过,但此刻却几欲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