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押送车的长白官,看清押送车里面的情况,周身的气息蓦地冷了下来,杀气四溢。
回头看向堵在押送车外的人,挥手放出飞行器,加载在飞行器上面的武器,对着押送车外,毫不留情地一阵扫射,对剩下还活着的人,用飞行器形成一个包围圈。
长白官冷着一张脸,看着蜷曲着身体,被关在四方铁笼里面,有着与他一样面容的人。
这一幕,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场景进行重合,他几乎就在一瞬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他是他上一辈子记忆中,那位张家的末代族长,最后的张启灵。
长白官握紧手中的短匕,绕着铁笼旋转一圈,将关在铁笼里面的张启灵给放了出来。
张启灵看着面前出现的长白官,那张和长白官一模一样的面容上,有着初生婴儿一般的纯澈目光,露出疑惑的询问。
长白官抿了抿唇,简单地进行自我介绍道:“长白官,来自长氏宗族。”
伸手将张启灵扶起,长白官拉着张启灵去往下一辆押送车,将在押送车上的另外三人给救出来。
这支由张启山负责押送的车队上,押送的都是张家族人。
心情不好的长白官,沉着一张脸,来到专门留下活口的张启山面前,看着将张启山保护起来,属于张启山的亲兵,这些人中,有些他曾经也有过一面之缘。
长白官看着这群人道:“张启山,还有你的这些亲兵,都是张家的旁支族人,你们对族长不敬也就罢了,还敢将他送入格尔木研究院。”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张家没人了,不会有人为他出头,就可以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吗?”
在这一刻,长白官真想回到,他在格尔木疗养院地下室杀张启山的时候,对他说上一句,他活该被研究成海猴子。
张启山看着长白官的那张脸,和他身后的张启灵,一前一后地站立形成对照,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姿态。
一个向阳而生,肆意骄傲地如同骄阳,一个匍匐在地,于夜色中超脱尘世,孤寂清冷若天上月。
这一前一后的两人,就如同这日与月的双生两面,每一面都让他感到极为碍眼。
张启山问道:“你也是张家人?”
长白官否认道:“我不是张家人,我是长氏人。”
长氏?
一个他从未听说过,感到陌生的姓氏,他也很少遇见这种姓氏的人。
张启山皱起眉,脸上是长居上位的上位者威严,道:“你既不是张家人,为何要插手张家的事情?”
长白官抬了抬眼皮,回道:“长氏族,专管张家事。”
张家作为长氏宗族中最大分支,宗族中处理的宗务,十之八九都和他们能牵上关系,说是专门管理也没有任何问题。
长白官抬枪指着张启山,一字一句道:“我是长氏宗族的少宗使,今日代宗族清理门户,张启山,你所在的旁支直系,今日除族。”
扣下扳机,长白官握在手中的手枪,朝张启山射过去,张启山凭借从战场磨炼出来的警觉性,躲过这一枪。
长白官看自己没有打中张启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朝天空一挥手,天空中的飞行器,直直朝下方进行无差别的射击。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还活着的,只有被自己亲兵压在身下,用身体保护起来的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