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爱你，只想让你做个生育的工具，你也愿意进宫吗？”

“若是娘娘抚养，臣妾愿意。”

江月黎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自己也快要疯了。

起身离开。

在萧云清下旨封郑淑雅为淑妃那日，江月黎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呼吸不过来了，也听见任何声音了。

那夜萧云清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听说淑妃娘娘刚进宫便受了冷待。

淑妃娘娘也见不到皇后。

清风带着孩子进宫，她看着一言不发的江月黎，不知如何安慰。

两人坐在殿中只有孩子的哭声。

清风让丫鬟先把孩子抱下去。

可是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江月黎也不想看她为难：“姐姐，我想离开了。”

清风知道她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儿：“好，我帮你。”

江月黎再也忍不住，原来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她的泪腺重活，把所有的委屈无奈全部释放。

她明明说了自己不能接受，他还是做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了，所有人都劝她大度。所有人都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后来她哭够了，告诉清风还不用拖累她，只是以后不能常相见了有些不舍罢了。

清风出长乐宫后，去了勤政殿。

“陛下可以去见娘娘了。”

萧云清起身：“我就知道爱卿总能帮朕分担家国大事。”

清风没有喜悦的神色，不过陛下早就习惯了她这性子。

江月黎见了他，穿了最喜欢的碧青华服。画了最美的妆容。

她张不开口说出那些大度的话。

只是绿橘把酒杯倒满后，她绷紧了每个毛孔。

忍着疼痛敬他：“陛下，多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阿黎于我不必言谢，只要阿黎懂我的心中只有你，这一切都值得。”

江月黎不再接话，一饮而尽。

晚上便让他去安抚受了冷待的淑妃。

她便换了衣服出了宫。

夜半时分，淑妃的房门被德公公敲响。

“陛下，出大事了。”

萧云清迅速起身，听了几句耳语后立刻冲出。

他用的是轻功，身后还有他暗卫的影子。

淑妃，猜到是皇后娘娘那边出事了。

“阿黎，你要离开我吗？”

宫外一处院落的屋檐上传来声音，打斗戛然而止。

一群黑衣人跪拜，另一群人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些。

他一步一步靠近，看着阿黎许久不曾出现的决斗模样，那样坚毅的眼神，似乎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为什么？”

江月黎并不闪躲：“你知道为什么。”

“你当真舍得下我？”

“你都舍得下，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