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姜?
听着阿姨们的话,镜鸢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步跑过去。
那家人门大敞着没有关,过去的时候镜鸢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棍子就要往人身上抽。
只一个背影,镜鸢就知道,那人是她的乖宝。
来不及思考,她整个人已经冲了进去,把男生抱进怀里替他挨了这一棍,她闷哼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惦记着怀里的男生会害怕,柔声安慰他:“别怕。”
姜锦随愣愣地抬头看着她满含戾气的眼眸。
秦总?
她不是应该在团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镜鸢眸光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将他推出门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逼近姜父,身上戾气陡然暴增,眼底猩红一片,看着对面的姜父如同看一个死人。
“你,居然敢打他。”
姜父被她身上的气势唬了一跳,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吓到,他扬了扬手里的棍子,虚张声势地说:“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
他告她?
她还想告他家暴呢。
镜鸢哂笑一声,笑声凉薄,夺过他手上的棍子,狠狠往他身上招呼。
“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
“你特么的,怎么敢?啊?”
姜父疼得撕心裂肺地叫,他想抢回她手上的棍子,结果不论他怎么挣扎棍子都准确无误落在他身上,“艹,你特么……姜锦随,没看到你老子被人打吗!”
姜锦随心口颤了一下,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几步劝镜鸢,“秦、秦秦……够了。”
但他不敢叫秦总,要是让他爸知道镜鸢是公司大老板,肯定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
镜鸢还不解气,抬脚踹了一下姜父,扔掉手上的棍子,扭了扭手腕恶声恶气说:“再让我发现你打他一次,我卸了你的手。”
姜父被她一脚踹飞在地上滑行了几米,撞到墙角才停了下来,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父母界的毒瘤,人渣!
玛德,她母神那么不待见她,都没动过她,这狗逼居然还敢家暴,看这情况明显还不止一次。
镜鸢上前想揽着姜锦随的肩往外走,却发现拉不动。
姜锦随眼睛还看着躺地上哀嚎的姜父,语气有些担忧:“……我得送我爸去医院。”
镜鸢气笑了,伸手去戳他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小姜,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典型的圣父行为,要不得啊!”
“……他是我爸。”
孝之一字如同一座大山悬在他的头顶。
愚孝,要孝顺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
镜鸢轻啧一声,环着他的肩,用了几分力道,强势地带着他走出去,四处看,“小周?”
听到秦总叫自己,周临默默从角落里走出来,“秦总。”
“给那崽种叫辆救护车。”说罢,镜鸢半搂半拽着人先一步离开。
微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他肩上,整个人被秦总半抱在怀里,鼻尖能闻到她身上偏冷调的香水,姜锦随不自觉红了一下耳根。
镜鸢带着他一路穿过昏暗的道路,上车里等处理后续的周临。
逼仄狭小的车厢里,两人相顾无言。
姜锦随觉得和镜鸢独处有些压力,他搓着手缓解紧张的情绪,率先打破沉默,“秦总,您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
“简历上有。”镜鸢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他脸,一看又气得要死,“你傻吗,他打你不还手就算了,不会躲?我不来的话你就这么傻呆呆地让那棍子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