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计算了无数次相遇的地点,特意安排了那么多看似巧合的路障,才让肖腾和奶茶店的员工相遇,现在跟他说,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那个该死的叛徒!
主子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早在潜伏时期就把她给无声无息解决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那还会由得她一次又一次妨碍他们的计划!
…
另一边,小宝牵着自己祖父的手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我当时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那个漂亮姐姐一下就给我接上了,还给了我一个糖,她说这叫棒棒糖,我之前从未吃过这样的糖,只吃过麦芽糖做的搅搅糖……”
肖腾听的心酸极了。
昭国干旱发不出麦芽,还是他从前托人从邻国买的一个麦芽糖,进口货,价贵,花了他整半个月的俸禄。
他都不知道小小一个麦芽糖竟然能让小宝记这么久。
小宝牵着他的手继续叽叽喳喳:“祖父,我喜欢那个漂亮姐姐,我日后也可以和她一样吗?”
肖腾一僵。
他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说了不好听的话,今天又说了不好听的话,怕是把褚掌柜那边的人得罪彻底了。
但是对上自家孙女亮晶晶的眼睛,肖腾还是叹了口气:“能。”
应该能……吧?
他心绪复杂,在一片坍塌的废墟上静坐许久后,请衙差找来了纸笔,修书一封,用仅剩的几分关系托朝廷派来的官卒送往友人家。
奶茶店的员工高义,虽因他弹劾褚掌柜,对他存有怨气,但见他家小有性命之攸,却仍愿意摒弃前嫌舍命救他孙女,此等博大胸襟,令他羞愧又汗颜。
他真是恨不得时光倒流,重回大殿之上,扇自己一个巴掌。
我真该死啊!
难道……真的是他对褚掌柜抱有偏见,是他错了?
信件到达后,从前一众不承认他是友人的好友还是口嫌体直的收了信。
杜寰把信拿到手里,却没有立刻拆开,反而有些头疼:“他一定又在满口说他那个牝鸡司晨、日月颠倒的歪理了。”
只怕这封信里,写的也不是友人之间即将离别的依依不舍之情。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肖腾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叹了口气,想着躲也没用,还是拆开了这封信。
下属知道两人前些日子在下朝时闹了矛盾,以肖大人的性子,这封信要么是拍大腿骂自己不得明主,愤世嫉俗,要么就是求自家大人帮他运作一番,盼望起复。
在几息之间,他已经想出好几个安慰劝解自家大人的方法,可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杜寰吭声。
再看对方的神情越来越古怪,仿佛信里写了什么石破天惊荒诞至极的事。
“大人?”下属不解,心里暗暗嘀咕,该不是被肖大人信里的内容气糊涂了吧?
“你说……”杜寰拧着眉,满脸纠结迷惑地放下信,“有没有一种可能,肖腾他主动承认错误,还盛赞褚掌柜及她店里的员工高风亮节?”
下属眼睛逐渐瞪大,脱口而出:“绝无这种可能!”
盛赞那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以肖大人那种老顽固的古板性格,恐怕宁可真的在大朝会一头撞死,也不会违心的说褚掌柜的好话。
杜寰也是迷茫不已,捏着那几张信纸翻来覆去的看,还特地从窗户探出头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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