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辰时尚未到来。
“蓝烟,赶快起身,今日可是要搬去庄子呢!可别耽搁了时辰。
一会儿还有好多事要操持忙活,你可千万不能偷懒!
赶紧将行李整理一番,我稍后好让伙计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去。”
音姝一边动作利落地更衣,一边扭过头对着还在榻上安睡的蓝烟急切地催促道。
账内旋即传来蓝烟呼天抢地的声音:
“啊………让我再睡会儿,昨日去庄子上收拾那几间砖瓦房,可把我累得够呛。
那么大一个庄子,光是进出跑了两趟,现在腿都酸得不行,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音姝听闻,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好啦!赶紧起来吧,我们今日将所需的一应物品购置妥当以后,
便再去牙行买一些护院、婆子、伙计之类的来管理这个庄子。
待一切都归置妥当了,咱俩就可以在庄子里面安心地享清福啦!
也就再辛苦你这两天!”
音姝这般催促着,一行人于是早早地便开始忙碌起来。
前日下午,她们相中庄子后,即刻跟随牙行掌柜回城,办理了地契的过户手续。
地契依计划落在了蓝烟名下。
当时,那牙行掌柜见蓝烟乃娼籍出身,顿时目瞪口呆。
其一,是对音姝一行人身份存疑。
其二,瞧着趾高气昂的音姝,忙碌许久,竟是为他人挑选的庄子。
在大夏朝,只认地契不认人。这庄子的地契于牙行挂牌已有七八个月。
或许因其规模宏大,价格颇高,一直未遇合适的买家。
现今却被一名娼籍女子购得,令那些知晓此事的人纷纷慨叹。
罢了,管她们究竟是何身份!
给银子便好!
前日夜里,音姝和蓝烟,心甜意恰的早早歇下。
昨日,音姝便带领着蓝烟,赤山、紫喻、橙雨一起去收拾了农庄。
几个人只是收拾了庄子上的一个三进的宅子就忙活了整整大半日。
赤山怨声载道的提醒音姝:
“音姝姑娘,我可是一个刺客啊!你怎的安排我去当一个除草的庄稼汉啊?”
再说!现在连紫喻和橙雨都是得了音姝一两银子的月钱。
他可啥也没捞着,还得听候音姝的差遣。
怎的就这么不划算呢!
不远处正在洒扫的橙雨,睨了一眼赤山,心说,
谁还不是个刺客了!就你矫情!
音姝懒得理会赤山的抱怨,只一趟又一趟地把屋内的旧物给扔了出去。
来回跑了好几趟,连汗水都跑出来了,见赤山始终幽怨的看着她。
她旋即停住脚,没好气地对着赤山来了句:
“若是实在不满意这差事,那你走?”
赤山碰一鼻子灰,气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反驳音姝的话。
好不容易让音姝接受了他在她跟前晃悠。
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别说是让他去除草了,即便是让他去掏粪,他也得认栽不是?
蓝烟见状,立马出来打圆场,
“害!音姝你说话别那么直来直去的,赤山这不是还没怎么适应这里吗?
你看他这不是做的挺好呢吗?这院里的杂草,都快被他清理完了。
他只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
音姝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蓝烟打趣道:
“哟!这就心疼上了?你那三日的计划,实施到哪……唔………”
音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蓝烟一个箭步冲上来,堵住了嘴巴!
两姐妹,一边整理屋子,一边有说有笑了打趣着。
赤山看着这两个撒欢的女人,进进出出、有说有笑的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