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席间诸公,除周奎外,皆淡然处之,以为天子谁属,只要不碍其财路亨通,便是明君再世。
“罢了,此等敏感之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议。倒是陛下有旨,欲令我等子侄重返京营,诸位意下如何?”郭培民机敏地转换话题,以缓和气氛。
于勋爵世家而言,此乃非同小可之变迁,祖上荣光皆源自沙场铁血铸就之世袭爵位,然爵位独一份,家族枝繁叶茂,岂能无纷争?
崇祯帝重启封爵盛典,众人岂能不心生艳羡?然观其态势,欲得军功,必亲临前线,非虚名可取。
战场如虎穴,岂容儿戏?老将们深谙边关风霜,鞑虏之凶悍,非比寻常。
“吾儿年幼,岂可轻易涉险?家业传承,尚需他日尽孝膝下。”周奎轻叹,举箸间流露出对独子的万般不舍。
“吾家小子众多,除长子外,余者若愿搏功名,尽管去也。陛下之心,我辈自知难以揣度,何必自取其辱?”定国公徐允祯一语道破,尽显洒脱不羁。
“徐公所言极是,今宴上英国公张之极之行径,实难苟同,张家行事僵化,恐日后多生枝节,吾等当未雨绸缪。”成国公朱纯臣语带讥锋,暗指英国公张之极乃勋贵圈中孤雁。
提及张之极,众人无不嗤之以鼻,其特立独行,格格不入,终难逃众矢之的。
夜色渐深,宴席散场,议论未绝。未几,崇祯帝耳中已闻风声,此中微妙,不言而喻。
\"蚍蜉撼树,朕笑其不自量力,且看彼辈蹦跶之期何日尽矣。\"崇祯帝心明如镜,勋贵腐朽,剪除之易如反掌,不似官员盘根错节。大明勋爵凋零,仅剩零星国公、侯爵二十余、伯爵三四十,爵位制度简明,无子男之阶。
至于宗室,虽血脉相连,却成心腹之患,人众二三十万,尤以亲王郡王,坐拥广袤田产与丰厚资财,生死存亡之际,岂会束手就擒?此等顽疾,非根除不可,收地予路,非圈养之道,实乃长治久安之策。
正沉思间,王承恩疾步入殿,报曰:“陛下,边关急讯已至。”崇祯闻言,霍然起身,“速呈上来!”
关宁锦防线,乃国之重器,不容有失。一旦防线动摇,或卢象升失策致祖大寿倒戈、军心动摇,北地恐将烽火连天。念及北方黎民饱受战乱之苦,崇祯特命卢象升慎处祖大寿之事,许以荣华,但求大局安稳。
然世事难料,信笺阅罢,崇祯眉宇间忧虑更甚,仿佛乌云压顶,预示着风雨欲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