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熙一直在屋里看着。
她原本下来想让秦婉去叫涂子越再跪会儿就回房间,但她下楼得知秦婉已经拿了饭菜给涂子越送过去,内心不由得欣慰。
她看着两人在雪地里的身影,觉得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也是一种考验,或许通过这件事涂子越就会认识到秦婉的好,以后两个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起初见涂子越十分和气,神态动作中流露出些许感动,白莹熙心里很是高兴。
谁知还没高兴几分钟就见院子里的动静不对,立刻和家里的老管家跑出来。
这一动把大家都惊动了,尤其是涂彦山,他原想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白莹熙说情他就让涂子越和秦婉回家,自省思过。
却不想这兔崽子还在老宅就敢对自己的妻子行凶。
涂彦山出来,涂子越已经被来劝架的拉到一边,秦婉则泪光潋滟,被掐得满脸涨红,目中惊恐万分。
涂子越原本还有气,对秦婉嚷着要打要杀,但看见涂彦山黑脸,立刻和皮球泄了气一样站着不动。
涂彦山挥手让他身边的人走开,猛然一脚踹在涂子越肚子上,涂子越被踢得连连后退。
“你要谁的命?”
涂彦山怒不可遏地呵道,“跪下!”
涂子越一踉跄刚稳住脚被他一声咆哮惊了一下,随即便跪回地上。
他第一次见涂彦山这么生气,心里不由得犯怵。
涂彦山左右看了没有趁手的家伙,便拆了腰间的皮带,要命一样地抽在涂子越背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解气。
涂子越被打得泪流满面,却忍着不敢吭声。
涂彦山此刻在气头上,众人都不敢劝。
大家看得惊心动魄,白莹熙更是心疼得抹泪。
涂子越是她和涂彦山宠着长大的,以前一句重话也没对他讲过,哪怕是后来他做出一些不受人待见的事情,涂彦山也只是拍桌子吼他两句,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象征性打两棍子,何曾像这般用力往死里打?
涂子越大哥大嫂见状喊着旁观的人散了,见白莹熙在,他们俩也进屋去了。他们在这里也无益,这种时候旁观的人多涂彦山更不好收手,涂子越自尊上也受伤。
秦婉上前倏地跪在地上,她哭着对涂彦山道,“爸,别打他了。”
涂彦山又打了两下才停下。
他转头对秦婉道,“你起来,去楼上收拾收拾睡觉去,不要再管他,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饿死了是我涂家的福,今晚就让他跪在这儿。”
又看着白莹熙和老管家发令,“谁也不准放他走开!”
秦婉还要再劝,涂彦山已经不肯听。
白莹熙拉着她进屋,她迟疑片刻便没有拒绝跟白莹熙走了,院子里就又只剩下涂子越。
秦婉回到房间,安心地洗了澡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她原本以为今天晚上要睡不好,有涂子越在旁边的每一晚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她也睡不好。
在秦婉二十来年的人生中,她基本没有对一个人恨之入骨的时候。可自从涂子越在性事上强迫她,凌辱她,令她反抗不得逃脱不了,令她痛苦不堪却不敢向外人说,令她恐惧无助却无法向人求助,她便对涂子越恨不能诛。
那段时间对她像一个无法解脱的噩梦,哪怕已经结束了,也常常会在她入睡之后潜伏入梦。
她害怕做噩梦。
每次做噩梦就像是要死一次似的。
可她忘不了。
忘不了他说她什么都不是,忘不了他说她一辈子会是他玩弄的器具,忘不了他令她黄体酮破裂,身体大出血从鬼门关走过一回。
黄体酮破裂严重到那种程度能活下来是死里逃生。
她虽然身体康复了,但令人窒息的痛却像刻在她的脑海里、骨髓里,时不时就在噩梦中苏醒,恶鬼似的要跟她索命。
所以,他只是被打了一顿,只是跪在雪地里,只是饿一顿,过不了多久涂彦山就会原谅他,关心他的人会鱼涌而上,这有什么呢?又不会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