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人整得难受得厉害,加上那药效已是到了极点,一张口便只剩了呢喃:“……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吧……”
高自豪轻贴了贴他的唇:“你做梦,我还等着你把我碎尸万段的。”
而后,更进一步。
——————
第二日一早,卢嘉成睁眼时,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上。
他动了下依旧无力的身子,扬声喊道:“高自豪。”
果不其然,高自豪推门而入,笑得春光得意:“大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卢嘉成抿了下唇:“付衷呢?我要见他。”
“他不在,我也不准。”高自豪给他倒了杯水。
其实他刚从付衷那里过来。
那人刚刚竟问他若能有那散功散的解药,是否会给这卢嘉成解毒。
他自然不会。
“便是没去衙门登记在册,大人也已经嫁与我了,倒喊声那夫君相公给我听听,如何?”高自豪一脸调笑着看他。
卢嘉成今日已经清醒过来,不似昨晚般受着药效控制,故并未理他,只起了身走到客堂摁下桌子打开暗室。
高自豪看他丝毫不避着自己,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知道这机关了,只问道:“大人哪儿去?”
卢嘉成拿了私章出来,写好信盖下,递给了他:“城外水军,如今不都归你们二人管了吗?你把这交给他。”
“这是?”
“此人与你一般皆心沉如海,但我不信仅凭他一己之力便能号令整个云城水军营。想必你二人定不会放我出去,若此间……有那东洋袭击我境,便让他凭此信,带兵杀敌。”
高自豪愣了下——他着实没想到这人到此刻还惦记着东境。
漫不经心地接过那信,他试探道:“大人不怕他把此信用作他途?”
“你看了便知,只那东洋外匪攻来,此信才能有其用处。”
高自豪展开信瞄了一眼,确如他所说,此信只能做御外敌之令,点了点头,这才将信收入衣襟之内,又拿起桌上那砚盒玩弄着:
“大人这密室通的是外界那去石城的小道吧?怎么?不打算逃?”
这密室是早建好的,原本是为了有朝一日云城真受东洋外匪攻城而不敌了,能有路到石城去搬救兵,而如今……
“能逃吗?”卢嘉成抬眼看他,语无波澜。
“不能,”高自豪扣下那砚盒,拉了人到怀里,“要是被我发现大人逃了,那我……”
他盯着这人的眼,一字一句:
“就屠城。”
“在大人搬救兵回来之前,能屠多少是多少。”
“反正啊,我高某烂命一条,早该死了,死前能拉些垫背的,不亏。”
卢嘉成回盯着他,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