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将锦袋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若劝不动她,那就让她多些胜算
院中的布置依旧,仿佛昨晚两人的谈话从未发生
侍女们将红绸系在海棠花枝上时恰好与端着罐子的秦艽擦身而过
她一手端着那位风络山弟子的骨灰,一手提着他的断剑
断剑的手柄处有一小块独属于风络山的印记与向善剑的一致,只是纂刻的深浅有些不同
她要离开的消息虽未大肆宣扬,但只要认真打听,还是能够得知
所以当怀莲提出要跟着她一道回去时,秦艽应允了,正好她也想知道其中是否有隐情
只是她没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的羌活也会提出要跟着她一起走
“为何?”
羌活将纸展开
是那日他抄了许多份的记账
“秦小姐,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所以还请您务必带上我,您放心,我吃的很少,还可以照顾您,粗活重活我都能干。”
秦艽看着他袖口露出的一角白纸
“那你可知,此去危险重重,不怕因此丧命?”
他怯懦的抬起头,脸上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不怕。”
秦艽也不再劝
“既如此,那我去找管事那边说明。”
秦艽话音刚落
只见羌活慢慢吞吞的从袖口将白纸摊开在桌面
“我已经,找管事辞工了,这是身契。”
“他就这样放你走了?”
秦艽有些不信,这院子的管事从不做亏本买卖,怎的会那么轻易放人。
“管事说,是少主的吩咐。”
见秦艽低头看着身契没有接话他又接着说
“管事说少主受了伤在房中休养,怕赶不及送秦小姐,让我把这些银两带给您。”
说着将那一袋沉甸甸的钱袋放在了身契旁。
“知道了,你们先收拾要带的东西,我去看看他。”
商陆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似是还不解气又费力将书桌也一并掀翻
蔓荆站在身旁不敢说话
面前的人气的不轻
双手叉腰踩着地上杂乱的东西来回走动
“若她执意要走,那我便挑断她手筋脚筋,废了她一身武功,让她变成一个废人,只能留下当我的王后,或是自己坐上王位,我便是她的王夫,哪一样不比那草草封的郡主好?
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明国有什么好的,那里的人一个个都只想着利用她想她死,她难道忘了是谁将伤重濒死的她救回来,是谁为她重塑筋脉,若不是情花蛊她早就死在那牢狱中了
而如今,明国内忧外患,人人退避三舍生怕送了命,她倒好,仅一封密信,连人都未见,她便要急匆匆的回去,你说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商陆说着说着,抬脚又将脚边放置白玉花瓶的架子踹倒
这是他最喜爱的花瓶,如今也只能默默碎成八瓣,与泥土混作一团
“为何她对所有人都这般善良,独独对我那么残忍。”
“可少主,若秦二小姐不是这般良善之人,以她的武功,你第一次下蛊时便已经。”
蔓荆说着
感受到商陆看过来的目光
又快速低下头
他没得也没错啊
“少主,秦二小姐过来了,说是要探望您受的伤。”
瞿麦推开门,看到地上的狼藉先是一愣,随后快速将话传到
商陆听罢,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抓过旁边的匕首一把捅入肩胛处
随后快速拔出将匕首抛给蔓荆,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你们看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于是秦艽推开门时便看到屋内满是被打砸过得痕迹
而商陆衣裳半褪,正背对着她处理着肩胛处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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