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这才想起，她跟青玉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狐形。

这还是第一次变成人形。

而青玉醒来却没有怪她，反而希望她笑……

小狐狸挤出一抹笑。

但她一点都不高兴。

青玉却觉得心满意足。

“果然，阿九笑起来最好看……”

族长在旁看不下去，“青玉，你都这样了，还管她好不好看？不过就是清秀，族里面不知道多少女孩比她好看！”

青玉叹息：“可她是阿九啊！”

小狐狸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只觉得心里好痛，像是被谁戳了一刀，眼睛酸酸的，流下眼泪。

青玉的消散在加快！

这就是醒来的代价！

“青玉，你别说话了。”小狐狸抬抬手，却根本不敢碰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他弄坏。

青玉笑了下。

“我很高兴能醒来……就算消失，也觉得心满意足……”

“青玉！”

小狐狸泣不成声。

族长恨恨地道：“青玉说了，喜欢你笑！你哭什么哭……现在青玉这样，都是被你害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不被发现，就不会有人知道跟青玉有关系……真的很对不起！”

小狐狸后悔了！

她想要救姐姐，

却没想过用青玉的命去救。

还有那么多蚌精……昨天，他们载歌载舞欢迎她，可那一张张明媚的笑脸现在却都变成了尸体。

“对不起……”

突然，小狐狸的手被握住。

微微凉的触感，是青玉。

他的身子已经有些透明了，但还是到了小狐狸身边，握住她的手。

“青玉……我……”

“别说对不起。”

青玉笑了，他的身体在发光，是已经消散到了极致。

小狐狸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好像这样消散就会停止。

但那只是妄想。

“青玉，青玉！”小狐狸叫着他的名字，彻底慌了。“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我没事……你没受伤吧？”

这时候，他还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小狐狸的心很痛。

如果有个办法能让她帮助青玉，她一定毫不犹豫！

“我没事。”

青玉又笑了，在微光之下，那笑别提多好看。 可那却是青玉生命之中最后一抹颜色。“阿九……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开心……要笑……那我就放心了。”

小狐狸感觉青玉握着自己的力道在减小。

下一秒，青玉便已闭上眼睛。

眼看就要消散在这天地间。

“青

玉！”

族长跑过来，万分不舍。她突然看向小狐狸，“现在有个方法能救青玉，你会救他吗？”

“我会！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小狐狸毫不犹豫地道。

但一个妖，开始消散时，便已经是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