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分走了许多多的精力。
这天,广播开始播新闻。许多多知道,这个历史上的十年黑暗时期,到了。
公社给大河沿大队,派下来了一个新支书,叫吴文革。
据说是为了响应国家这次运动,后改的名字。
吴文革是公社下派来大河沿村的,不是本村人,每天都要周老汉赶着牛车去公社去接送他。
吴文革是什么样的人,许多多不知道,但是单凭每天早晚都要周老汉去接他这个事,许多多打心眼里就烦他。
大河沿村离公社步行,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小孩子都是走着去上学,他一个大人却要牛车接送。
吴支书每天到村里的时间是7点,周老汉就需要每天五点就去套牛车,然后赶去公社,有的时候去早了这个支书还没有起床,要等一会。
许多多想着哪一天好教训教训这个吴文革。
这还没有等他教训人呢。村里就开始了一场批斗大会。
前一天晚上,周老汉接到电话,要他第二天早上五点到公社去接吴支书,说第二天有很重要的事。
第二天六点半,还不到上工的时间,上工的铃声响了起来。周和平的大孙子特意跑家里来,说周和平让周蓉和许多多也要去。
许多多扶着周蓉到了晒谷场,民兵已经搭好了台子,不多时,支书上了台,开始讲话。
“现在国家刚刚成立,有很多反动的分子混进了我们革命的队伍中,拉我们的后腿,妄图动摇我们的根本。我们要高度警惕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
吧啦吧啦,“现在,我们就揪出了混在镇医院的一批反·革命分子。乡亲们,这些藏着坏心思的反·革命分子藏在医院里,拿我们的生命为草芥。我们能容忍吗?我们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吗?”
“不能。”
“把人带上来。”一个人牵着绳子,牵上来四个被双手绑在后面的人。三男一女。
“乡村们。这就是混在我们革命队伍里的毒瘤。这个女人,不好好给人看病,就拿手指头号脉,能看明白病吗?那不是拿我们生命胡闹吗?
这个人是她丈夫。药房的。这一家子,一个看病不好好看,一个随便给人抓药。对我们的生命他们根本不负责任。
还有这两个拿着手术刀的,好好的人就死在手术台上了,我们能饶过他们吗?”
“不能。”台下的村民也开始激动。
“乡村们。我们要不要打倒他们。”
“要。”
“打倒反动派!”吴文革在台上举手喊口号。
“打倒反动派!”台下的群众也跟着喊。
“乡亲们,我们每个人都上台来,用自己的方式来斗他们,我先来。”
吴文革对台上的四个人每个人打了两个巴掌,吐了一口口水。
“乡亲们,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村民们激动的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台,许多多看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满脸阴郁的拿着一个石头上了台。对着台上四个的头,每个人砸了一下。
“哎呦,不得了,陆支书这小儿子平时看着那么老实,这也太狠了。”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当初在村里作威作福的惯了,陆支书倒了,他家的老实估计也是装的。”
“你们被他骗了,陆家一家都坏透了,陆有华怎么能是好东西。”
“咬人的狗都不叫。”
周围村民小声说的话,让放出五感的许多多听到了。
原来是跟她家有仇的陆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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