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爸送精神病院了?”时承忍俊不禁道:“你就不怕他再跑出来?”
“我跟那边的精神病院打好招呼了。”程莫淮将时承抱在他怀里,漫不经心说:“等他清醒过来,就给他打镇定剂。清醒过来就打镇定剂,最好打到尿便失常,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他停顿片刻,勾起嘴唇说:“这可比直接送他去死难受的多。”
时承还想再问问有关程文的事,但是程莫淮却不想让他问了,哀怨地看着他问:“你非要在只有我们两个在的床上,去跟我提别的男人吗?”
程莫淮小声笑道:“我都已经精神抖擞了。”
时承脸色微红,伸手轻轻扇了程莫淮一巴掌,“别乱动。”
程莫淮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老婆再扇我一下,好爽。”
时承:“……”
时承推开程莫淮的脸,沉默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拒绝跟他交流。
程莫淮放肆地笑出了声,把时承带着被子一起团起来抱在怀里。
时承被摸到痒痒肉,原本紧绷的脸色也破功了,笑着喊了句程莫淮后,主动滚进了他的怀里。
眼见着程莫淮的革命就要胜利的时候,时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严肃地看着他说:“不行。”
程莫淮嘴巴一撇。
时承:“哭也不行。”
他啪地一声关了灯,把被子往程莫淮的头上一盖,冷漠道:“好了,赶紧睡觉吧。”
程莫淮:“……”
他焦躁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却又不敢违背时承的意愿,最后只能自己自力更生,弄完后去澡堂冲了个冷水澡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程莫淮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时承的唇,吧唧亲了一口说:“晚安,老婆。”
钟有望以为程莫淮谈了恋爱后,心情就会好一些,自己的工作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程莫淮的心情确实好了,但是他的工作量并没有变少。不仅没有变少,每天还要充当程莫淮的爱情导师。
就比如现在,程莫淮真诚地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高调地让周边的人认清楚一个事实,时承是我老婆。”
钟有望:“……”
您老现在还不够高调啊?
干脆用刀在自己脸上刻一串字——时承是你老婆算了。
他斟酌地组织着语言说:“这个问题需要您跟时先生商量,等他同意后,您再做也行。”
程莫淮垮下脸说:“那算了,他肯定不会同意。”
钟有望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看到程莫淮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
他问:“现在网上没有人磕我跟时承吗?”
他记得之前就有好多人磕时承跟陈安远来着,现在肯定也有人磕他跟时承了吧?
程莫淮越想越有可能,拿起手机问钟有望,“我应该怎么搜?直接搜温我和时承的名字可以吗?”
眼见着程莫淮就要输入他和时承的名字了,钟有望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跟老板保持距离,直接扑上去用手盖住了程莫淮的手机,并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在了椅子和桌子中间的缝隙里。
时承推门进来找程莫淮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刹那间,空气中的氛围就寂静了。
时承默默地将门关住,钟有望火速从中间的缝隙中扭出来,程莫淮急地跳上桌子,冲刺过去抓住时承的手问:“乖乖,别走啊!”
时承无奈扶额,“你能不能稳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