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国公爷如此欢喜?”厅外,是国公夫人的声音。
众人纷纷起身。
只见顾寒之扶了国公夫人上前。
这国公府中,国公夫人和国公爷最疼爱的孙女便是顾寒之,这种时候陪在国公夫人身旁的自然是顾寒之。
“见过国公夫人!”
“祖母。”
厅中纷纷问候,顾寒之扶国公夫人在国公爷一侧落座,自己则是站在国公夫人身后。国公夫人摆手,“今日都是家宴,无需客气,就是要凑一处高兴。”
先前厅中的笑声讨了国公夫人欢喜。
今日是国公夫人生辰,国公夫人觉得彩头好。
国公爷指了指元宝,朝国公夫人道:“青婉丫头的弟弟,元宝,你猜怎么着,是老卢的关门弟子?”
“卢坛?”国公夫人确认。
国公爷笑眯眯点头。
“卢坛他身体如何?”国公夫人问,看得出来都是熟识。
元宝恭敬道:“老师身体康健,就是念叨着在家中无聊了些。”
厅中纷纷笑开。
定国公朝国公夫人道:“夫人,老卢就在冠城,我寻思,等到四五月时候,不如我们去冠城一趟,看看老卢,也在冠城小住个一两月。”
国公夫人笑着点头:“怎样都好,听国公爷的。”
顾云正道:“正好,嫂夫人和元宝都是冠城人。”
不待洛青婉开口,元宝先道:“届时元宝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引路。”
洛青婉眸含笑意。
转眸看向盛明远时,见盛明远也看向她。
两人心照不宣笑了笑,才又各自低头。
盛明远说的是,元宝不能一直活在她羽翼下,元宝本就同卢老先生念了许久的,应当慢慢学会独当一面。
今日,他便做的很好。
洛青婉心中悦然,未向旁人显露。
只是回眸时,看到顾寒之在打量自己,她微微颔首。
顾寒之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早前洛青婉离京,她是时常去探望盛明远,她同盛明远一道长大,盛明远也自小待她亲厚,她总觉盛明远应当对她是有情义的。她和盛明远青梅竹马,若是没有洛青婉,今日这建平侯夫人本应是她的。
可去探望盛明远越久,越觉盛明远心中只有洛青婉。
盛明远同哥哥交好,也待她委婉含蓄。
只是那日对她旁敲侧点,才算说得清楚明白,他心中只有洛青婉,让她勿再单独来城南小苑,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非议。
她回国公府后锁在屋中哭了许久,她哪里比不上洛青婉?
旁人都倒他才是高攀,可自盛明远携洛青婉如今后,她才成了京中笑柄。
京中都道盛明远对她念念不忘,可入京后,才晓早已抱得美人归,哪里还记得她?
诸如沈卿妍之流,更是在背后讥讽,她是连一个商人的女儿都比不过!
她是真不知晓她为他拒了多少提亲?
早前有多喜欢,眼下心中便有多恨盛明远!
“盛明远虽好,可已有心仪之人。世上总有比盛明远更好之人,寒之配得上这更好之人。”顾云正劝她。
她自然知晓,她配得上更好的。
但也终有一日,她会让盛明远后悔!
恰逢盛明远看过来,她莞尔一笑,比之刚才和洛青婉四目相视,更似是平常。
盛明远移目。
她心中又怅然若失。
“老师,师母!我可有来迟!”这厅中言辞间,又听不远处一声洪亮又喜庆的声音。
洛青婉觉得这声音有些熟,似是在何处听过?
便见一人挥袖入了厅中,笑容阳光:“太和见过老师,师母!”
洛青婉笑笑。
这是郭太和还能是谁!
顾云正意外:“你……”
郭太和笑道:“本是要后日才到的,后来忽然想起,今日是师母的生辰呀,师母的生辰岂可错过,便连夜兼程,总算赶上今日入京!师母你看,我这风尘仆仆,连头发丝上都是尘土!”
郭太和惯来是最会讨喜那个。
国公夫人笑眯眯唤他上前:“哟,还果真有土!”
“啊?”轮到郭太和意外,赶紧摸摸头。
“瞧瞧!还是这幅模样,同小时候没有变过。”国公夫人笑开。
定国公叹道:“早前在东宫侍读,就你三人最要好,时时处处都凑在一起,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如今算是又凑齐了。”
郭太和这才道:“欸,没见到喻夕?”
郭太和话音刚落,厅外便有身影前来,衣襟连诀:“老师,师母,喻夕来迟。”
郭太和笑:“喻夕还是喻夕,惯来是一提他,他就到。”
盛明远也笑。